“賢弟,其實要言功,那隻在反手之間也,董卓如今最想除掉誰,你該知道……”來時就想過一個可能性,眼下聽呂布之言,李肅當即一個眼神示意著狠計。
似乎就是同道中人,不用多言,呂布略微思索,便以悟出。
“隻是怕賢弟不肯而已……”看到呂布臉色變化,李肅便明白他懂了,不過怕其不肯,趕緊激道。
正中下懷,被李肅一激,尚有猶豫的呂布,麵龐慢慢爬上厲色,往日種種與丁原不快爬上心間,擊碎其僅有的良知。
轉身間,中軍帳中,還不知命運即轉的丁原,根本沒有半點防備。
當看到呂布腰佩寶劍突然闖入軍帳,疑惑的丁原放下書簡間還笑道:“我兒何事如此慌張,不知此乃中軍……”
“哼!布堂堂大丈夫,怎可為匹夫義子……”不聽丁原所喚還好,一聽呂布就火了,想想這些年他鞍前馬後伺候,卻隻換來猜忌,當即怒不可遏。
直到這時,以感殺氣的丁原方才明白,呂布有異心,可一切都晚了,不說左右無人,就是有,誰能與之一戰,剛想抓劍,大好頭顱,卻以掉落。
很是窩囊,堂堂掌兵大將,有匡扶大漢之能之丁原,尚未展現梟雄之姿,卻以身首異處,還是死在自己所為義子手上。
或許唯一的貢獻,莫過一顆頭,成功的幫助著,另一個真正的梟雄跨上曆史潮流。
丁原一死,所在洛陽數萬人馬群龍無首,若有不慎,或成兵禍。可呂布何人,在軍中早以有武威,登高一呼間,誰敢造反。
更何況剛剛來援之張遼,乃呂布舊部,有之鼎力相助,一切順利度過,兵權立掌。
翌日,收服數萬大軍之呂布,心情前所未有之好,所有陰霾早散,意氣風發、信心滿滿間,手提丁原之頭顱,邁向董卓那高高駐起的中軍大帳,此刻仿佛每步上一台階,都在步上青雲之梯。
中軍之前,董卓也很給麵子,身披鎧甲,帶著眾將熱情迎之。當然未發一兵就解決了心腹大患,不過區區一禮,他又何必吝嗇。
或許是禮賢下士,一握呂布之手,董卓激動到單膝下拜,梗咽不已:“今得將軍相助,卓如旱苗得甘露,將軍受卓一拜……”
始料未及,剛入西涼陣營,看著並排之西涼甲士,呂布還有些擔心,會不會被卸磨殺驢,此刻再見董卓姿態,當即有種士為知己者死之感:“董公快快請起,布如何受得起……”
“好好好!將軍雄姿,一見卓便久久不忘,未想還有相聚之日,將軍請隨卓,帳中一敘……”做戲做全套,久居上位者,自然有自己禦下之能,當即董卓緊握呂布之手,邀請道。
“謝董公……”平易近人、熱情迎奉,從未受過如此禮遇的呂布感動了,當即應諾著。
一入軍帳,主從分座,哪怕平時不好奉承,然見得多了,呂布也有樣學樣,更何況,剛入新營自然是要表忠心,而且這份表態,還有些特別。
眾目睽睽之下,隨即就見呂布雙膝跪地,激動著道:“布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布願拜為義父,效犬馬之勞!”
沒想呂布有著一出,不但眾將側目,就是董卓都愣住了。
不過董卓反應很快,一個錯覺之後,當即起身扶起呂布,大笑著歡呼道:“哈哈哈!老夫得奉先,乃天賜英俊!我兒快起、我兒快起……”
“義父在上,孩兒此後跟定義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相助義父,完成大業!!”人一激動,就會做出衝動之事,哪怕拜董卓乃臨時起意,可做慣了被人義子,眼見董卓歡喜,呂布也是激動中保證道。
“老夫有奉先!大事當成也!!奉先我兒,為父向你保證,待為父取得大權,我兒定封侯拜將!!”如何說服呂布來降,董卓以聽李肅講述,眼下為鞏固父子感情,當即畫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