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是何計策?”薑麒的威名,董太後自然知道,此刻如有此大將,她自然求之不得,當即尋求道。
“聽言薑伯孝有一長女,疼愛異常,如今六歲尚未許人,協王子也已到選妃之齡,此事正好相配。”麵對董太後的渴望,張讓小聲道。
聽完主意,董太後並未對張讓的大言不慚而憤怒,反而喜上眉梢笑了起來:“此計大善,哀家如何想不到,愛卿如此一來,還怕他薑麒不盡心輔佐。有薑伯孝將軍統軍,愛卿等斡旋朝堂。我那孫兒繼位,也並非不可能了。”
見董太後不但沒有反對,甚至讚賞,張讓也沒了顧及,當即道:“那太後,明日亦可在早朝同時宣布,詔薑伯孝回京,進封衛尉、恢複其爵、統領禁軍。並昭告天下,選其女為王妃。如此太後與協王子便安全了。”
“衛尉?嗯,薑麒曾為車騎將軍,當初董重封驃騎後,衛尉空缺,如今正好封之。就依愛卿之言,明日朝會冊封我孫兒之後,宣布此事。”此計百利,董太後自然沒有反駁之意,當即敲定道。
董太後雖久居宮中,見過太多權利之爭,哪怕明白了張讓讓薑麒接替侄兒為衛尉,是擔心其完全掌握禁軍。
然要是此刻換做以逝之劉宏,定不會如此痛快。不說別人,天下何人不知,張讓當年是多痛恨薑麒。
可如今,如此奸猾之人,竟大力推薦,並提拔,死對頭。著於情於理,根本說不通,沒有陰謀那就怪了。更何況在著關鍵之時,出著主意,怎能不三思。
而事實也證明,此事遠沒有如此簡單。
當告別以換成笑臉董太後,張讓等又聚居一堂。此刻比之那董太後,他們臉色掛著的笑容,那才叫一個燦爛。
“何進匹夫!以為我等真的如魚肉。”席地而坐,張讓以沒了方才的獻媚,一副奸笑道。
“張常侍此計妙呀!此乃驅狼逐虎也,說著天下能讓何進忌憚者,或許真的就是著薑麒小兒了。聞言這些年,何進多次派心腹想收取薑麒西河兵馬,而未得。此刻關鍵之時,再讓薑麒上台,轉移其目,我等正好收漁人之利也。”趙忠接言笑道。
“可薑麒一直與我等不寐,如若讓其掌權,其禍可大過何進呀。何進久居朝廷知道權衡利弊,而著薑麒沙場出生,殺伐果決,對我等可不會留餘地的。別到時沒有逐虎卻迎來了狼!”麵對趙忠、張讓的樂觀,段珪卻笑不起來,隨道。
“哈哈哈!段常侍多慮了,薑麒之危,讓怎會不知,爾等以為我真的要扶持薑麒嗎?非也,某家是要殺薑麒!”對於段珪的擔憂張讓付之一笑,隨後厲聲言。
“殺薑麒!!”很顯然,張讓著轉變來的太快,剛才還在給太皇太後說提拔薑麒,著轉眼又是殺之,完全搞不清楚,其餘人都一聲驚呼。
“薑麒小兒,欺我已久,某家早想殺之,唯擔心先帝也。如此之人,怎會提攜。如今此時利用之,最好不過……”麵對眾人驚訝,張讓冷笑道。
“張常侍此言何意,我等都糊塗了?”麵對張讓的跳躍,段珪搖頭道。
“很簡單,薑麒手下忠心之士猛將眾多,如若此刻身死,會如何?”對於段珪的疑問,張讓解釋道。
“今日我等讓太後大勢提拔薑麒,並言於協王子結親,如此世人自然會說天後在拉攏薑麒對付何進。可著聖旨剛下,薑麒便被殺,天下人會如何說。麵對此,薑麒那些出生入死的將領豈會善罷甘休,一但他們起兵為薑麒報仇。我等機會就來了!”順著張讓的話,趙忠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聽著張讓、趙忠的唱和,眾人恍然大悟,皆稱讚道。
“可勝有個疑問,薑麒武人出身,傳言乃萬夫敵,我等有能力殺之??別到時惹得一身騷。”笑完,常侍郭勝卻又擔心道。
聽著最後的疑問,張讓舉起案上茶水,一飲而盡道:“哈哈哈,為了這一天,讓已經準備多年,這些年我那侄兒招募四方勇士,過百人,個個身手了得,一個區區薑麒定斬之!”
“著薑麒以不是當年萬軍保護的上將軍了,這些年通過探子探查,其身邊不過兩個隨身扈從,其餘皆老弱婦孺,想行刺易如反掌!”早已知道一切的趙忠補充道。
“哈哈哈!那如此看,今日張常侍著一石二鳥之計,可讓我等再無後顧之憂了,以後我等可還是得仰仗張常侍呀!!”聽完周密計劃,段珪豁然開朗笑道。
“對對對!!著宮廷之事還得仰仗張常侍呀……”
笑罷、人散,唯有獨酌的張讓凝視夜空,半響自言自語道:“先帝呀!老奴伺候了你一輩子,可最後你卻讓兒子重用我的死敵,這是要老奴的命呀!嘿嘿!國士!好!既然您如此看重薑麒,老奴就再盡一次忠,讓他來陪伴你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