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誌才兄,此道理麒如何不知。放心吧,麒早有腹案了。兄長你看!”對於戲誌才的擔心,薑麒笑著來到地圖前一指道。
“榆中?”戲誌才看向所指沒有明白道。
“此前,麒派出董卓搶占金城,便是要斷叛軍退回西涼的道路,隻要邊、韓二人不能去西涼,便隻能進入羌人占領的隴西了,而著榆中便是入羌的通道。”薑麒扶手道。
“明白了,勢必邊、韓大軍並不甘心就此敗北,定入駐著出入通道,到時我大軍圍城切斷其糧道,定能一舉全殲之。”戲誌才恍然道。
“不錯,叛軍此次逃亡匆忙,糧草皆被焚燒,隻要我大軍圍住其一月,再待其糧草告急一舉攻擊,勢必事半功倍。”薑麒稱是道。
“那主公是否想過羌人來援?要是圍城,是否還要攻打羌胡?”戲誌才問道。
“不可主動攻擊,非軍力不及,乃沒有必要,要是羌胡來源,我軍正好以逸待勞,圍點打援,一舉斷了叛軍所有後路。當然了,要是大戰都要開春以後了,畢竟我軍糧草也不會很充足。”薑麒說明道。
聽到薑麒穩妥的腹案,戲誌才也放心了,不過當他看到薑麒蹙著的眉頭,又有些擔心:“主公是怕朝廷等不及?”
“不知道?不過……,算了,此時不宜說這些,這樣待大軍出發後,你無意將此案透露與孫堅。”聽出了戲誌才言下之意,薑麒歎息中道。
“屬下明白……”想著沉重的話題,剛剛戰勝的喜悅隨之消逝,戲誌才唯有低聲道。從薑麒提及孫堅,戲誌才想到了薑麒或許的丟官去職。
“兄長戰果出來了……”就在二人哀聲間,中軍帳口傳來了聲喜悅。
“念……”收起心情,薑麒看了眼興奮的周瑜,隨後閉目道。
“諾!此役攻陷敵營十六座,殲敵兩萬三千餘,俘虜五萬兩千餘,繳獲鎧甲、兵刃、糧草無數,叛軍將官身份正在確認中,另邊章、韓遂等敵酋領三萬餘騎兵逃脫……”
“我軍傷亡如何?”比起龐大的斬獲數字,薑麒更關心自身傷亡。
“戰死一千一百六十一人,三千一百零七人受傷,其中重傷三百四十二人,校尉下將官傷亡一百二十二人,多為隊率、什、伍長,此役絕對是大勝。”周瑜任然帶著興奮道。
“將軍難免百戰死。罷了,能以此代價換取勝利,麒也算盡力了,也不知子龍部傷亡如何了?”
“算了!不等了,誌才為本侯擬捷報!”
“中平二年十一月,皇天庇佑,叛軍不仁,天降大火焚之,見狀臣麒借機揮軍攻之。將士用命,陛下保佑,此役大捷,斬獲敵軍數萬,繳獲輜重無數,一舉重創敵軍……”
聽著薑麒緩緩道出捷報,周瑜慢慢察覺出了不對,趕緊道:“兄長此役是你全功,為何隻字不提?要非你運籌帷幄,怎會有著大捷!”
“瑜弟修要胡言,麒連前線都沒有到達過,更沒有血染戰袍,哪有什麼功勞。今日所有之功,都是各級將官奮勇爭先,特別是子龍所建之功,當居第一!”薑麒輕描淡寫道。
“可……”周瑜著少年心性那裏知道薑麒所慮,依然不解的想追問,不過當下被戲誌才攔住了。
“好了,此刻無事,麒去看看傷兵,誌才兄擬好後八百裏快馬送遞上京。”薑麒也沒心思解釋,隨後走出了軍帳。
“兄長為何攔我,瑜說的不對。”待薑麒離開,周瑜看著戲誌才道。
“周公子大才,世間少有,可有時事情卻不是想當然的,公子可知木秀於林、功高蓋主是何意?如今主公不及弱冠,便是秩萬石的車騎將軍了,他已是封無可封,難道公子想主公封王嗎?”戲誌才解惑道。
“兄長功在社稷,封王又如何,就算不然,也不能將自己的功勞抹殺掉呀。”周瑜不以為然道。
“哪有如此簡單,等你長大了,為人臣,便明白了。好了今日之事切莫再提。”戲誌才一笑,隨後拍拍周瑜瘦弱的肩膀轉身離去。
就如戲誌才所言,薑麒眼下以沒有什麼可分封的了,高祖立下異姓不封王的規矩,薑麒爵位也算到頭了。如今能得到的不過是些賞賜而已,如若有子,倒可蔭子,可惜他隻有個女兒。
自然隨後當薑麒捷報抵京之時,所有當朝官吏都笑歪了嘴,不禁都感慨,當初讓子弟跟著薑麒去撈軍功,那是何等英明。有了著戰功,他們的下一代算是夯實了為官之路。
包括是打醬油的周瑜,都得了十匹錦緞的賞賜。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