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薑麒按兵不動,大有擁兵自重的舉動,一直想找機會收拾他的張讓與趙忠當然不會放過,當即便行動了起來,一時間彈劾之本此起彼伏。
張讓一黨的彈劾之言一出,朝堂當即沸騰了,這才不過一個月,百官仿佛又要看到一名車騎將軍落馬去官。
不過著有奸佞的地方便有忠烈,也不知是薑麒人品不錯,還是看張讓的囂張不憤,麵對中官一黨對薑麒的彈劾,諫議大夫劉陶出麵了,當即便見他上疏言政事八條,認為天下之亂,皆由宦官。
聞劉陶之聲,盡管朝中多懼張讓,但其也非獨自唯戰,當即前司徒陳耽也出麵附和。
縱觀朝廷,如今還敢與張讓針尖對麥芒,或許就隻有他諫議大夫劉陶了,而劉陶之所以有恃無恐或許也和他經曆有所相關。
早在劉陶還任京兆尹時,天子要求百官出修皇宮錢,按照官職他當出一千萬,可素清貧的劉陶哪有錢,又恥於以錢買官,便稱疾不聽政,後來天子得知重其才,方征拜諫議大夫。
有了天子的賞識,又出於諫議大夫的職責,眼下看著中官對為國征戰的將士隨意誣陷,劉陶自然不客氣的痛斥中官。
隻是可惜,劉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的中官,當他的奏本上疏之時便是他人生終結之刻。
隨後連同此次附和之人,以前便與中官有惡的前司徒陳耽,二人一起被誣,結伴關入了北寺獄,最後自然含冤而去。
二位忠臣含冤而死,天下莫不痛之,或許最後值得兩位已故之人安慰的,隻有他們逝去並非沒有價值,最少他們想保住的薑麒安然無恙。
弄死了兩個一直不對付的諫臣,張讓等人也短暫的停止了對薑麒的攻擊,當然這份仁慈多半來於劉宏並不想撤換薑麒的原因。
見天子還喜歡薑麒,張讓也隻有退而求其次,當即建議天子加派文書催促薑麒與叛軍決戰。
當然在建議天子催促薑麒之時,張讓清楚薑麒眼下沒有大規模大戰,肯定有自己的韜略,哪怕天子命令到了,性格倔強的薑麒也絕對不會因此改變戰略。
可就是如此明知不為而為之,張讓他並不傻,他要的正是薑麒的抗旨不尊。
薑麒隻要抗旨不尊,到時哪怕他沒有擁兵自重的意圖,但不被天子所忌,那以是不可能的。
被天子忌憚,薑麒自然失寵,沒有了天家靠山,到時別說是薑麒,天下間能逃過張讓手心的又有幾人。
不過麵對如此明顯的陷阱,薑麒怎會滿足張讓心中訴求,隨著一連幾道催促的聖旨,薑麒也展開了行動。
從九月末開始,薑麒便隔三差五的派遣一軍,與那邊章等人的人馬展開一場,以切磋技藝為目的的友好比試,盡管過程 中互有傷亡,但進程還算友好,就在友好的氛圍中,漢軍還湧現出如孫堅般的猛將兄。
隨著雙邊的默契對殺,一晃便進入了北風攝攝的十一月。
十一月的三輔,哪怕還沒有到寒風呼嘯的時刻,但美陽城中往來的士兵已經換上了厚厚的冬裝,也許是著些時日來士兵皆被薑麒一臉冷酷鎮伏,經過三個月的嚴格訓練以及時不時的與叛軍對抗,如今城中的十餘萬士兵哪怕沒有被訓練的猶如臂展,但也以初具精兵之色,士兵行走間比之當初,已是天差地別。
可士兵是訓練好了,但在將士眼中,薑麒的臉色卻是如同漸漸淒冷的冬季,慢慢在進入數九寒天。
按理說作為一軍之將,士兵慢慢變得精銳薑麒當高興才對,可就是如此,將士們卻在薑麒臉上看不到半點笑容。
當然在將士眼中,薑麒變得如此暴烈,也並非無因而為,就在十月末的一場激烈衝突中後,早以與之生出間隙的軍中大將趙雲及其兄帶著親衛,合步騎近兩千人馬悄然而去、不知所蹤。
有了趙雲的前車之鑒,壓抑許久的軍中將領,有樣學樣,隨後陸陸續續又生出不少逃逸之事,麵對愈演愈烈的逃逸事件,直到薑麒親自鞭笞死十數人方才好轉。
逃兵出現了,哪怕薑麒知道是因與趙雲定計方才產生,但做戲做全套,他也不得不繼續做黑臉慢慢的在將士眼中變得嗜殺起來。
不過盡管犧牲了些許士兵,但薑麒等待的機會即將到來,為了這致命一擊,薑麒甚至放棄了武功城的防守,合兵一處以照成內部不穩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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