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妹妹遠去的身影,薑麒心中竟生出些許失落,女兒家長大了始終是要有家的,既然不能相伴一生,薑麒也希望妹妹有個好歸宿,至於是不是那趙子龍,那便要看他是否有那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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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扶風的郿縣,位於美陽縣以西六十裏,立於渭河之畔與秦嶺接壤,隸屬古秦國,乃進入西涼的必經之地,此地雖非險關,但卻是一名縣,春秋之時人屠白起便是此縣人士。
七月初隨著皇甫嵩的激勵抵製,損兵折將的邊章等為暫避鋒芒便攜軍暫駐守在了郿縣,不過與漢軍的依城而防不同,人多營亂的叛軍為了避免各部為了利益衝突,眼下依照韓遂的意思分營而居,除了主將邊章攜三千漢人守衛城池外,其餘各部皆結營於外互為犄角。
入夜,雖然今日下了場雨讓原本悶熱的天變得清爽不少,但眼下位於郿縣城外的中軍帳中卻任然還壓抑的很。
‘啪’的一聲,一個空空的酒壇被丟棄在帳中一堆碎屑中率的稀爛,著個酒壇已經是今晚北宮伯玉摔碎的第五個了,今日白天一戰他不但損兵折將,就連一隻手臂眼下還纏著厚厚的紗帶,麵對此打擊,或許隻有借酒消愁才是他唯一的方法。
“好了、好了,北宮將軍酒能傷身,如今你有傷切莫多飲”當北宮伯玉在酒水的迷離下打開新一壇封泥之時,一個聲影製止了他。
“韓遂你少管我,是的,本將軍沒聽你的勸告差點全軍覆沒,你很高興是吧!”迷離中北宮伯玉看向麵前穿著金甲、略微威武之相的韓遂冷哼道。
麵對惡言韓遂倒是沒有反擊,不過一笑置之,作為一方名士他還是挺有修養的,怎會與異族粗魯之人見怪,隨即一摸須言道:“將軍我們們本是一體一損俱損,遂何來高興之言”
“少來給本將拽詞,你們漢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問你是不是你讓李文侯撤兵的”對於韓遂的好言,北宮伯玉根本不與理會,當即毫不給顏麵的道。
“當時董卓已然列陣,我軍雖然人數上不下漢軍,但漢軍久經沙場,我們新兵怎能勝之”聽著北宮伯玉的質問,韓遂解釋道。
“北宮將軍,這事不怪韓將軍,如今並不是和漢軍拚命的時候”接著韓遂之言,心中同樣有些鬱悶的李文侯起身上前道。
“那按照你們的意思,我們就這樣龜縮於城中,那要是那樣為何著月來還擴編數萬人馬,又四處調集糧草啊!”北宮伯玉不服道。
“原本根據漢軍臨陣換將士氣低落,我軍很有可能一舉將之擊敗的,不過沒想到前來接手漢軍的薑麒如此厲害”韓遂歎息道。
“那你們的意思是要投降了、、、、、”北宮伯玉冷哼道。
“北宮將軍切莫著急,眼下軍情複雜切莫自亂陣腳了,大家同坐一條船,有事好商量”聽著北宮伯玉的針鋒相對,主座上一直沒說完的邊章勸解道。
“是的,正如邊將軍之言,如今雖然小敗,但並沒有傷到我們根本,我們無須慌張,再者言,哪怕薑麒來了,他們漢軍因為換將士氣低落,我們也並不是沒有機會”韓遂分析道。
“那韓將軍可有計策、、、、”相比起北宮伯玉的粗魯,李文侯略微識禮一些,當即問道。
“如果遂沒猜錯,薑麒短期內是不會大舉出兵的,近些日子本將打探過薑麒一些過往,雖然他被譽為大漢第一戰將,但卻是世家出生有才名,按照其文武兼備的性子,應該在未來的日子裏會大力整頓軍務,當然,也不排除他會出城戰上兩場,以提高士氣”韓遂判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