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繁星點點,身靠馬身的薑麒慢慢的撫摸著倒在地上溫順許多的汗血馬,一邊聽著蟲鳴鳥叫,一邊吹著夜風,薑麒心想也不知有多久沒有如此心無旁騖的欣賞夜空了,或許是在天柱山時的歲月才有如此閑暇的時光吧。
不過好景,就在薑麒沉寂於歲月追憶中,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便打斷了他的安靜,隨著馬蹄聲響起,遠處起伏的山巒間出現了一條條長長的火龍,火龍應承下,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接踵而至,不用多想薑麒知道找他的人來了。
聽到晃晃蕩蕩的聲音響起,已經恢複不少力氣的汗血馬也騷動了,驚醒間慢慢爬起身子的汗血馬,搖了搖兩下差點被擰斷的脖子,忐忑的將銅鈴般大的眼睛看向了薑麒,就在剛才,它所有的野性已經被薑麒拔除,如今眼神裏已經沒有了戾氣,隨即低首它認主了。
撫摸著靠在懷中的偌大馬首,薑麒如同看到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自己家長求救一般,薑麒也沒有想到,原來著馬王在野蠻的背後還有如此乖巧的一麵。
不過不等薑麒過多去發現和了解著匹馬王,一道閃電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薑麒眼前,白影過隙隨著一聲嘶鳴,此白影一下撞到了汗血馬身上。
兩物相撞隻聽‘砰’的一聲炸響開來,被著突來的偷襲,一個不備的汗血馬生生的被撞的悲鳴一聲倒退了好幾步。
見此一幕薑麒嚇了一跳,不過當看清來物原來是自己坐騎踏雪之時,終於放下了心,原來剛剛踏雪撞擊汗血馬隻為護主而已。
還別說著汗血馬還真的挺生猛,被踏雪著一重重一撞並沒有受傷,隻是哀號了兩聲而已,哀鳴之後,轉眼間它又恢複了原先的霸氣,隻是不等它暴起,一擊不成,脾氣也沒好太多的踏雪已經一仰前踢,又衝向了比自己大上一小圈的汗血馬。
麵對不依不饒的踏雪,盡管汗血馬恢複了霸氣,但也改變不了它的徹底被催,剛剛恢複些許力氣的它那裏是養精蓄銳、怒火衝天的踏雪對手,不過幾個回合交鋒,在受了兩蹄又被踏雪咬了兩下後,汗血馬敗下了陣。
敗下陣來,汗血馬沒有了他馬中之王的風度,當即轉身便跑,隨即便隻見空曠的原野上,一黑一白兩匹雄壯的寶馬追逐廝豪,轉眼間便沒有了影蹤。
轉眼間看著消失於狂野的兩匹寶馬,原本還在看熱鬧的薑麒徹底呆住了,心中不禁罵了句,著該死的汗血馬不會把自己的坐騎給拐走了吧,如若真的是這樣那他就虧大了。
不過還好,就在薑麒即將絕望間,天邊出現了兩個交織於一起的身影,隨著身影走進,薑麒看清原來是恬不知恥的汗血馬,居然賣乖般的將自己修長的脖子不停的搭向踏雪的身驅,至於何意可想而知,不過對於手下敗將,每當汗血馬靠近之時,踏雪卻是毫不留情的重重將之擊回。
見此一幕薑麒苦笑了聲,看來著匹汗血馬想勾搭上踏雪任重而道遠啊,可要是它真的能勾搭上踏雪,薑麒倒是也不介意,本來著踏雪一直沒有種馬敢靠近,配不上種就是薑麒的一個心病,如今要是有如此優秀的種馬配種薑麒倒是高興。
兩匹寶馬勾勾搭搭的來到近前,踏雪再一次將汗血馬擊打開後,帶著委屈打著響鼻將馬首湊到了薑麒懷中,踏雪著一舉動不但惹來了薑麒的嬉笑,也惹得吃醋的汗血馬踢腿嚎叫,當然它也隻能嚎叫而已,當目光與薑麒相交之時也隻有耷拉上腦袋向上湊的份。
“你個小子倒是挺濺的,非要用強才開心”薑麒一手牽著踏雪的馬韁,一手撫摸著汗血馬的脖頸笑道,笑完接著說道:“以後就跟著本侯吧,有本侯在,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或許還能娶到嬌妻也不一定、、”
“呼嚕嚕、、、、”還別說著汗血馬還挺通靈的,薑麒著剛一說完,他仿佛聽懂一般還打了連個響鼻表示回應。
“既然答應本侯了,那本侯便給你取個名字吧、、、恩、、你全身漆黑、來去如風,便叫黑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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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馬而歸,薑麒在此起彼伏的威武聲中回到了軍中,就在剛才薑麒被黑風攜帶而去之後,薑家軍全營震驚,在抓捕匈奴人之後,趙雲、張飛、關羽、顏良四營以及麒麟衛等所有騎兵皆出動尋找。
為了最快找到薑麒,軍中更是聽從了趙雲的建議,放出了坐騎踏雪以及白雕幫忙尋找,不過還別說,此招還挺管用,這不薑麒便是被踏雪當先找到的。
薑麒回營誤會解除,隨著於夫羅和去卑被放出,兩個被打的不輕的家夥不敢停留,趕緊連夜請辭,回到了自己營地,以免再遭無妄之災。
而也在著左右賢王回歸自己營房之時,一場荀彧製定的陰謀,開始在薑家軍俘虜營中隨之展開。
薑家軍前些日子的大戰斬獲頗豐,而在最後的大戰中與往日不同,顏良的最後破敵,除了擊破匈奴人最後的潰軍外,他收繳了三百多為須卜斷後而沒有逃脫的匈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