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酒足飯飽的匈奴大營漸漸恢複了平靜,經過一天的激戰以及昨夜的平安無事,匈奴大營除了必要的巡邏人馬,其餘人員都進入了帳篷安歇。
即便是對白天的戰事不太滿意的須卜,此刻也摟著美人袒胸露背的橫躺與大帳中打著呼嚕,根本就沒有稱漢軍疲憊偷營的意思。
不過匈奴人沒腦子,漢人可不會放過著機會,看著匈奴大營閃爍的篝火、聽著草原上漸漸臨近的狼嚎之聲,顏良帶著一抹冷峻的笑容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戰刀便是命令,看著直指匈奴大帳的大刀,顏良左右的分立於馬上的司馬李繼、龜茲王白霸,先後領命揮舞著兵器衝了出去,與他們一同衝出的還有早已蓄勢待發的五千餘騎兵。
養精蓄銳許久的騎兵眼下正是精力旺盛之時,當戰騎踏著還帶露珠兒的草皮飛奔而去之時,雖然不及匈奴人數萬騎兵的動靜,但那聲音足以讓大地抖動。
長槍如林、彎刀如浪,伴隨著騎兵的衝鋒數千柄要命的兵器在馬背上翻騰,漢軍陣中騎兵雖然有限,但自開戰之初便一直養精蓄銳,如今著一戰有些以逸待勞的意思,哪怕是對上數倍於己,此刻已經展開隊伍的漢騎也顯得士氣高傲。
薑家軍與匈奴相隔並不遠不過五裏而已,顏良帶著龜茲人從徐晃鎮守的陣地殺出,頃刻間便能達到。
當然作為草原上曾經最偉大的部落,匈奴人警覺性是不可小窺的,著顏良部才剛衝鋒,原本已經休息的匈奴人便反應了過來。
這些從小與豺狼為伴的漢子一個起身也無需招呼,甚至衣服都沒有穿,便提著身邊的彎刀衝出了帳篷,隨即跨上栓在帳篷邊的戰馬就準備作戰,那反應速度絕對不亞於任何一支精銳。
作為草原上的部落,匈奴人紮營沒有太多講究,一般隻是四周圍上柵欄防止野獸今日便是。如此簡單的防禦在給他們來帶危險的同時也帶來的方便,見到漢軍衝鋒不用須卜命令,匈奴各族便在自己頭人帶領下拉倒了圍欄衝出了軍仗。
騎兵對騎兵、針尖對麥芒,須卜期待已久與漢軍正麵交鋒的開始了。
騎兵衝鋒轉瞬及至,隻聽‘碰’的一聲,身著紅火戰袍的漢軍夾雜著龜茲人與赤身裸體的匈奴人撞到了一起。
重大數百斤的戰馬加上快速的衝擊,相撞後的瞬間視覺效果如何可以想象,一時間紅的白的液體染紅了漆黑的夜晚。
作為薑家軍數的上號的猛將,顏良一馬當先衝入的戰陣,一入戰陣顏良可謂如魚得水,當即一個橫劈便將擋在身前一個嗷嗷叫的匈奴士兵砍成了兩截,‘嘩啦’一聲花花綠綠的腸子流落一地。
麵對如此嘔心的一幕,已經見血的顏良仿佛習以為常一般,撇都沒有撇一眼,一舉大刀又砍向了另一名匈奴人。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戰場是殘酷的容不得半點憐憫,隨著人叫馬嘶聲響徹天地,草原上的所有注意力皆被吸引了過去,就算剛剛還嚎叫著的豺狼都止住了叫聲,生怕引來殺生之禍。
“奴兒告訴其餘各部即刻側退、、、”望著血與火交替的戰場,薑麒冷冷的命令道。
“奴才即刻去辦、、、”一聽吩咐雕奴趕緊俯身領命。
“晏明、、”,待雕奴下去傳令,薑麒看著除了旌旗外已經空擋的陣地,接著對身後喊道。
“末將在、、”前兩日一直帶著麒麟衛守在後陣的晏明,終於等到了久違的命令,一聽薑麒開口,趕緊提著兵器便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