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再次展開,徐晃一邊冷靜的指揮著手下兵馬迎戰,一邊觀察著匈奴人的前進。當看著匈奴人居然不管不顧自己傷兵繼續加快速度前進之時,不禁眉頭緊鎖。
看著如此不畏生死的戰士,徐晃不由想起了在廣宗與太平道精銳的激戰。
“弓箭手聽令,全軍不停歇!漫射、、、、、”對於漢軍的弓箭手而言雖然不能人皆百步穿楊,但在六七十步自由漫射之時殺傷力還是驚人的。如今在麵對匈奴不畏生死的快速衝鋒,徐晃也不得不提前下達了快速射擊的命令。
“咻咻咻咻、、、”
徐晃一令全營激射,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匈奴人士兵,根本不用瞄準便能發射。作為精銳徐晃營所有弓箭手幾乎呼吸間便能發射一支。
隨著漢軍密集的發射,本就沒有什麼防禦工具的匈奴人當即便付出了血的代價。隻見漢軍那一支支鋒利的箭矢就仿佛長了眼睛一般,不斷透過那並不密集的盾牌鑽入匈奴人身體。
而那些手拿著劣質盾牌的匈奴人更是成了重點照顧的對象,這才幾輪過後,幾乎每個盾牌上都插上了十來支白色箭羽,不過著才是剛剛開始。
一般而言漢軍百步內都是殺傷範圍,故而匈奴人從一開始平整陷馬坑、清理鐵蒺藜,便開始付出代價。
特別是進入五十步之後,更成為了他們的噩夢之路,隨著匈奴人進入五十步,徐晃陣後早已嚴陣以待的趙雲發出的第一支利箭,隻見那拇指大的特質箭羽掙脫趙雲手中射日寶弓的束縛,重重擊穿一名匈奴人的木盾將其擊斃。
箭羽便是信號,隨著趙雲當先得手,雲騎衛一千五百餘支蓄勢待發的箭羽飛入戰陣,再次掀起一片慘叫聲。著一刻匈奴人無論是如何呼叫他們的長生天,也無法搭救他們的性命。
不過雖然漢軍弓矢銳利,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百步的距離轉瞬即至。
隨著手持彎刀的匈奴人猛烈的撞擊於薑家軍的拒馬,短兵相接開始了。
對於九死一生的匈奴人而言,著短兵相接的著一刻可謂來之不易,光是回望那長滿箭羽的道路,便知道其中的危險性。略微計算剛才走完的短短百步,匈奴便付出了超過千人的代價。
短兵相接兩軍相撞,就仿佛潮浪拍在了岩石上一下血水四溢,麵對匈奴的猛烈撞擊,破陣營略微晃動了下隨即便恢複了正常。
隨著匈奴人近前,破陣營一下恢複了原本的優勢,對於一支善於進攻的隊伍,與之短兵相接那是可怕的。
隻見兩軍相撞之時,破陣將士一下摒棄了手中的弓箭,隨之一支支長槍快速的伸出拒馬盾之間的縫隙,開始了慘烈的絞殺。
有了雲騎衛的協防,徐晃可以毫無顧忌的放手一搏,隨著一支支染滿鮮血的長槍從拒馬盾間穿梭,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消失不見。
頃刻間在各種殺伐手段的變換間,破陣營陣前血光四濺、殘肢斷臂隨處可見,不大會功夫一道屍牆便出現在了陣前。
雖然短兵相接兩支宿怨的軍隊實力相差懸殊,但麵對匈奴亡命一般的進攻,破陣營也開始出現了傷亡,特別是大量的屍體堵住了破陣營拒馬之後,匈奴人更是借著屍體搭成的梯子衝破了破陣營的防禦。
“殺、、、、”破陣營戰陣中,徐晃仿佛一頭瘋虎一般手持巨斧左砍右劈,手下無一合之將,隨著他一斧將一匈奴百夫長劈成兩半後不禁如殺神一般仰天長嘯,那模樣還不愧五虎之名。
如若說匈奴人衝破陣營隻不過是對徐晃一個小小考驗,那麼接下來便是生死對決了。
隨著匈奴陣中響起號角聲,傷亡嚴重的匈奴人開始撤退,當著些匈奴死士冒著箭羽跑回本陣之時,三千之人完整回去的已不足一成。
當然這些死士的戰死並非沒有意義,看著回歸陣中一個個以被鮮血染成血人的族中勇士,須卜笑了。
盡管付出了兩千多人的代價,但須卜並不覺得虧,剛才他們的戰死,最少為大軍開辟了一條可以供騎兵衝鋒的道路。
隨即須卜也不想給漢人太多的時間,大手一揮便點出五千騎兵準備輪番上陣衝破漢軍防務。
同時為了讓漢軍不能首尾相顧,須卜更是大手筆的派出萬餘騎佯攻另外三方,以應騎兵衝破來之不易的戰機。
“公明受傷了、、、”匈奴人剛剛撤退,趙雲便來到徐晃軍中看其情況,但看到醫工正在為其包紮傷口更是擔心起來。
“沒事,剛不小心手臂被拉了條口中,傷口不深兩三天便好了、、”見詢問之人是趙雲,徐晃當即起身無所謂的動動胳膊大氣的說道。
雖然有些不太相信徐晃的傷勢,但見醫工也對他點頭表示無大礙趙雲也不好幹涉,畢竟如今是在與敵大戰正是用人之時,當即轉移話題道:“無事便好,剛才著破陣營兄弟打的不錯,傷亡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