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皮包骨頭、臉上烙印,又毫無生氣的奴隸,關羽可謂怒火中燒。而且這些奴隸還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或年少的女子,可以想象這些人該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之人,如今城中隻有這些人,便可猜出他們的家小,肯定都不會在人世了。
不過後悔歸後悔,既然答應了龜茲人投降,關羽便不能出爾反爾,現在唯一能做的或許便是好好將這些人照顧好,讓他們盡快恢複生氣。
當然了關羽著一忍也並不是沒有半點意義,當看到關羽並沒有追究奴隸之事,而且善待城中族人,龜茲王白霸也放下心來,讓兒子白英帶著一眾王親家眷前往它乾屬國都護府居住後,自己親自留下通知四周各部落,湊齊義從協助漢軍出戰匈奴。
至於為何年邁的白霸要親自出戰匈奴,著也是無奈之舉,誰讓他兒子有不丞之心哪,他也不得不防。
或許是白霸想給漢軍留一個好印象,不至於自己回來的時候坐不上王位,三天之後在各個部落頭人的帶領下,一隊隊龜茲義從皆按時彙集於龜茲城外。
隨著關羽的命令,五千參差不齊的龜茲義從軍在白霸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向著匈奴而去,而他們的第一站便是剛剛陷落於屠各胡不久的白土城。
白土與龜茲相距並不太遠也就兩百多裏,行軍一個晝夜便個到達,不過就在白霸行軍之時,位於白土城外十裏處此刻已經是刀光劍影、殘肢斷臂四處飛舞。
在這刀光劍影中,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斷的被死神收割,場中刀劍的碰擊聲、戰馬的悲鳴聲、傷兵的哀嚎聲彙集成一曲血色殘歌。
而在著戰陣中,尤以一黑一白兩名如同天神一般的武將最為顯眼,二人過處,那濺起的大片血花,足以鑄就此曲血色殘歌的主旋律。
目光遠去,在位於著血色煉獄一千步外的一座小土坡上,一麵高高揚起的血紅戰旗正迎風飄揚,那戰旗上穿金絲走銀線的繡著一隻腳踩祥雲的瑞獸麒麟,此刻這隻原本代表吉祥的瑞獸,繡在著麵血色戰旗上卻給人一種戾殺之氣。
就在著麵威武的旗幟之下,排列整齊的站著許多身著華麗鎧甲麵帶黑巾的士兵,從人數上看,著隊士兵最少有千人之多。
這些士兵皆一手執長槍一手牽著高大的戰馬,那戰馬上懸掛的繯首刀、強弩,皆說明他們裝備精良,同時這些士兵背後披風上繡著的麒麟,又說明了他們的不同。
在著隊騎兵中,為首的是兩名身騎戰馬,穿著別樣鎧甲少年,二人看上去皆不滿弱冠,其中一個麵容俊朗,身穿胸甲的少年望著遠方戰場道:“主公,看來著雲騎與豹騎配合的是越來越默契了。”
聽到少年說話,旁邊身著銀甲白袍的少年眼眸一收發出一道厲色,如若有人盯著他的眼睛的話,不難發現,著少年有著一雙與年紀不符,仿佛可以看清世間萬物的深邃雙瞳目。
隨著少年收回目光,隨手拉下麵上蒙著的麵巾,一張輪廓分明,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俊容出現在世間。
不過盡管此少年麵上俊俏,可配上那雙冒著寒光的雙瞳目後,可就沒有任何人敢輕易觀望了。此人並非別人,正是少年成名,統帥千軍的大漢鎮北將軍、爵拜易陽侯的薑麒、薑伯孝。
薑麒大軍在離開圜陰之後便一路北行很快越過長城,在過長城之後不久大軍便遇到了數個遊牧的匈奴部落,這些部落都不是太大,最多的一個也不過數百個帳篷,上千兵馬而已。
雖然在幾年前匈奴人協助漢軍討伐鮮卑,損失了上萬兵馬,而且單於居車兒也死了,可對於全民皆兵的匈奴而言,兵馬並不是什麼大事,隻要能騎的動戰馬皆是士兵。
故而這一路與幾個部落打來,薑家軍雖然高歌猛進,但也付出了一百餘人戰死、數十人重傷的代價,其中傷亡最嚴重的莫過於先鋒營的豹騎營。
當然有失便有的,著一路殺來,繳獲的戰馬已經超過五千匹、牛羊更是多達五萬餘頭。
至於俘虜,原本薑麒就沒有打算留下過,一路走來,除了隊伍中多出了數千解救出來的大漢百姓,根本就沒有一個異族之人。而薑家軍留下的,便是一座座高高聳立於郊野外,告慰亡靈的京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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