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略感失禮的薑麒笑道:“早聽聞文若先生有一位好伉儷,今日得見方知傳言非虛,文若真是好福氣。”
荀攸見到薑麒在看自己也多少猜出了點,不過麵前的唐氏在荀家確實都不太待見,此刻他也不想太多解釋,低首對著小族弟荀惲問道:“惲兒,家叔可在、、、”
雖然荀攸年紀比荀彧長上幾歲,可這輩分卻是底了一輩,對於詩書傳家的荀家而言,平時都十分講究長幼有序,所以族人這輩分都是嚴格稱呼的。不但是他,就是陳群見到荀彧也得叫一個叔父,這沒辦法,雖然兩人年紀相仿,可奈何他取的荀家女,輩分與荀攸相同。
幼小的荀惲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母親後,按照平時學的禮儀笨拙的一禮,怯怯的說道:“惲兒見過君侯、兄長,家父有疾在身不便出門相迎,特讓小子前來迎接,還望君侯、兄長原諒。”
薑麒拱手對著小荀惲還禮,略微行賞的說道:“荀氏詩書傳家,未想小公子年紀輕輕便如此知書達禮,將來必定如同文若兄般名揚四海。”
聽到兒子被誇獎,唐氏也不免心中大快,溺愛的拉著兒子小手,接著對著薑麒等邀請道:“君侯過獎了,如若惲兒將來能及夫君一成,小婦便心滿意足了。小婦人已在府中準備茶點,還請將軍及各位先生寒舍一座。”
雖然按輩分算荀攸、陳群都算是她子侄,不過唐氏不敢托大,還是尊敬的稱呼了他們一聲先生,也給二人留足了麵子。
“主公請、、、、”剛聽到荀惲說荀彧病了,荀攸不禁看了看薑麒臉色,見其並未有異方才放下心來,同時也猜到了自家這個族叔的心思,不免有些焦急。此刻唐氏發出邀請,荀攸也趕緊出麵引路,生怕薑麒不入府門,如若真的那樣,今日之事可就懸了。
“那好,就叨擾了。”薑麒並沒有任何一絲猶豫,點了點頭,邁步在荀攸的引領下步入了荀府。
當然此刻薑麒心中也在盤算著事情,雖然荀彧如今意識不明,但他還是想要爭取一下,畢竟凡是有大才之人,多少都有些脾氣,或許這荀彧就有些書生意氣吧。
進到院中分主次坐定,下人趕緊上著茶點時令水果,客套的閑聊兩句後,陳群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夫人,這族叔得的是何病,是否嚴重?”
別人不了解荀彧品行,陳群他們幾人可是十分清楚的,如今關乎到前程,陳群當然也不希望荀彧錯過。這些時日跟著薑麒,他也看的很清楚,哪怕薑麒不是個明主,但絕對是個能讓有才之人施展一身報複之人,光是薑麒那最大限度的放權,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夫君隻不過偶感風寒,已經服過藥了,先生有心了,隻是今日未能出迎,還望諸位海涵。”唐氏有心尷尬的解釋道。
“嗬嗬,看來這文若兄病的可真是時候,夫人可能不知,我家主公醫術哪怕扁鵲在世也不及也,如若我家主公出手,保管文若藥到病除。”隨著唐氏的回答,一旁正在慢慢品著茶的戲誌才嗬嗬一笑,有些沒心沒肺的說道。
此言一出,荀攸和陳群都嚇了一跳,如今明擺著荀彧就是不想出來相見,什麼生病了不過一托詞,前些天幾人還在一起下棋品茗,那裏能說病就病的。
想到此處,二人不免有些責怪的看向戲誌才,不過回答他們的卻是戲誌才一個狡詐的笑容。當然下一刻薑麒的回答,更讓二人摸不著頭腦。
薑麒笑著虛點了下戲誌才,接著大笑著說道:“看來這誌才兄還能掐會算啊,來之前本侯便占了一卦,當時算出文若身體有些不適,出府前便抓了一副對症之藥,這藥便在麒車上,這就讓人取來讓文若服用”,說完薑麒便招手換來門外衛士,接著輕聲吩咐了幾句。
看到衛士點頭快步出門後荀攸、陳群更茫然了,雖然他們都是知道薑麒懂醫術,可這說的也有些太玄了,而且以薑麒之智,不可能猜不出荀彧是在裝病,這下一戳破可如何收的住場。
不但是荀攸、陳群,剛剛還穩坐著的唐氏,如今比二人更加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當看到片刻便回來,並且手中捧著一個盒子的士兵,唐氏心情更是跌到了穀底之中,心中不免想到了一會兒不歡而散的情景。
不過不管如何,當薑麒遞上盒子之時,唐氏也唯有硬著頭皮接了下來,並且連聲道謝。最後又在薑麒的催促下,吩咐下人幾句方才捧著盒子朝後院走去。
當然唐氏並不是真的給荀彧用藥,而是詢問下當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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