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此言何意?”看到高覽的表情,顏良一時有些憤怒的問道。
本來他們也是想有福同享,畢竟如今薑家軍文勝武強,不說別的論武將戰力,他們三兄弟在薑麒的眼中絕對是在五虎將之後的,但是去了袁紹那裏就截然不同了,倒時他們兄弟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戰將。
都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更何況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怎麼甘心排在別人之後。
“小弟隻想問二位兄長一句,我兄弟在未遇到主公之時都是做什麼的?而如今我們的地位又如何?做人不能忘本,如若沒有我三兄弟,薑家軍任然是薑家軍。但沒有薑家軍,我三人絕對隻會是個無名之輩,要是真的那樣?袁紹會不會來對我們相邀?”
“再者,我們就不說別的,光是我幾兄弟升職的速度放眼全軍,有誰人能比的上?看戰功,我們兄弟與其他獨領一軍的將軍比起來能超過幾人?難道如此,二位兄長還以為主公沒有重視我們?是的,如今主公遇到難處,可能朝不保夕,但就是在此情況,剛剛主公還在為我們想出路,難道我們在此處言背叛之事,不會覺得羞愧否?”
“或許二位兄長離開了主公,在新主處地位確實上升了不少,而且許諾也十分誘人,但相比主公這些實實在在看得到摸得到的真情,真的就一文不值了?難道我冀州男兒就是這背信棄義之徒?二位兄長不要忘記了,我們和主公都是依山帶水的同鄉、、、、、”
聽到高覽毫無情麵的訓斥,顏良、文醜二人臉色時而煞白時而通紅,不過慢慢的,他們還是理解到了這些話。雖然難聽,但確是發人深省,同時也開始對自己的薄情寡義感到自責。
看著二位兄長麵色不斷變化,高覽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慢慢的語氣也變得柔和,開始進行最後的勸導:“二位兄長當知道荀公達、荀司馬,他原本可是大將軍何進手下幕僚,可為何卻願意舍棄高官厚祿去投靠主公?田元皓長史、沮公與從事,二人皆是隱居山中的名士,為何他們甘願放棄寂靜生活出山相助主公?陳長文治中就更不用說了,祖、父、叔三人,被世人稱之為‘三君’。但就是如此的名士、豪傑,皆願意屈居於主公旗下,難道二位兄長還覺得委屈否?”
高覽見目的達到也不再廢話,隨後將腰間寶劍取下握著,對顏良、文醜行一禮道:“小弟今日言盡於此,二位兄長是去是留請各自定奪,如今京中有宵小想對主公不利,今日小弟就留在府外為主公護衛,不送兄長了!”
說完高覽轉身歸置府門外與今日府門守衛統領說了兩句,隨後便站到了府門一側懷抱寶劍警戒起來。
至於他的話有沒有效果也管不了,剛剛一番話就當是作為兄弟情義的一種忠告,如若兩人去意已決,他再說什麼也沒有了意義。
而留在原地的顏良、文醜二人思緒片刻後,相識一望微微一笑,末了也解下了腰間佩劍,分別站到了府門口兩隻辟邪石獸的旁邊,做起了護衛的責任。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高覽也放心了心中大石,他終於不用擔心將來他們兄弟會在戰場上拔刀相向了。
、、、、、、、、、、、、、、、、、、、、、、、
易陽侯府後院一間寬大的房間裏,左右擺放著許多精美的書架。書架上,各種竹簡錦緞書寫而成的書卷坐落其間,讓人一眼便覺得這是一間書房。
眼下房間中,一鼎青銅鑄造的鏤空香爐徐徐冒著香煙,寥寥青煙下頓時讓書房平添了些許意境,透過香煙嫋嫋的銅鼎,步入眼簾的書案,卻讓整間儒雅的書房一下變了格調。
雖然如今那張寬大而名貴的書案上,擺放的也是文人所用的筆墨紙硯、竹簡刻刀,可書案後橫放於屏風前的長槍和左右掛著的鮮明鎧甲,頓讓文房用具黯然失色。
“都走了?”薑麒將手中的一卷書簡放回身前的書案後問道,此刻的他麵色如常,那裏有半點剛剛的醉態。
薑興放下手中茶盞,趕緊起身說出打聽到的事情:“荀長史、戲從事與陳治中還在喝酒,田長史帶著其餘掾屬說是回將軍府,關將軍等人都一起回了軍營,唯有顏將軍、文將軍和高將軍三人在府門口徘徊了下,最後都站到了府門外宿衛。對了,今天一起來的所有家眷都沒有走,還在姑母處。”
剛剛薑興還有些疑惑,為什麼在即將出府之時會被丫環領到後院。當然不但是他,就是先後到達的薑風、薑偉二人也有同樣的疑惑,不過當看到剛剛還迷醉的薑麒,正在煮茶讀書之時便一切都明朗了。
“嗯。”薑麒滿意的點點頭示意薑興坐下,對於這個表弟薑麒還是十分滿意的,雖然年少,但經過一年的曆練倒是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