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幹兒子做了馬前卒,董強十分瀟灑的將佩劍一按,趾高氣昂的說道:“小賊!現在投降再招出同黨,保爾等不死!”,話語中他那得意洋洋的做派,卻是有些梟雄之色。
聽到這些鄉間小吏,居然把他這個鎮壓太平道,手刃張梁、張寶的麒麟將軍說成娥賊,心中自然不爽,冷笑著對著這些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說道:“好大口氣,也不怕風大閃著舌頭,我可聽說左車騎將軍、鎮北將軍,都不能輕易決定如何處理娥賊俘虜,你一個督郵居然可以,看來這位大人已經是位比三公的大人物了啊!”
“車騎將軍、鎮北將軍算什麼東西!我家督郵大人豈是、、、”見有人居然不把他猶如真神的幹爹放在眼裏,羅二虎憤憤的上前就朝著薑麒開罵,不過不帶他說完,就被他無比敬仰的幹爹踹到了地上。
對於這一腳羅二虎可被踢了個莫名其妙,心中還埋怨自己這幹爹是怎麼了,這怎麼給他拍馬屁還挨打了。
看著羅二虎無辜的表情,董強再次狠狠地盯了眼,心中罵道:自己怎麼收了個蠢貨做幹兒子,怎麼就不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剛剛就那句車騎將軍是什麼東西,要是傳到了京中,被兩個剛剛上位的殺神知道了,人家弄自己這個督郵還不是說話之間的事。剛才踹一腳已經是無比輕的了,要不是現在在辦事,肯定還會加上兩巴掌。
董強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接著又昂首挺胸官位十足的說道:“咳、、怎麼,你一個娥賊還敢叫嚷,今日要不是爺心情好,剛剛已經讓人將你射成刺蝟了,說句痛快話,是你個人出來乖乖上囚車,還是讓爺帶人把你打個半死再壓入囚車啊!”
聽完董強之言,薑麒無所謂的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袍,嘴角微微上翹是笑非笑的說道:“要不是看到你和著惡霸在一處,某家還以為你是個保土安民的好官,罷了!多說無益、、、你不是要想抓某家嗎?我到是沒有意見,隻是要問問幾位仁兄答不答應。”
說完薑麒隨意指了指街道兩旁,四個關注此處卻與眾不同的青壯。
薑麒指的幾人到是好認,在人群中別人看熱鬧都是躲躲藏藏,可他們幾人倒好,不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場中,而且幾人四周根本沒有圍觀之人,他們就好比退潮後的礁石一般,突出在海平麵之上,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聽到薑麒的話,早已等不及的薑仁叔仿佛聽到了之音一般,一下就興奮了起來。
剛剛那些人的偷襲可是把薑仁叔嚇了一身冷汗,其實早在城外幾人就已經找到薑麒,按說他們一早就該與之相認,但當發現有個不明身份的女子相隨後,他們就不敢隨便了,畢竟暴露行蹤後有何後果誰都不敢保證,更何況如今就他們四個人。
最後薑仁叔唯有以不變應萬變,一路相隨自此,哪怕是剛剛看到這些個不知好歹的歹人出現,他們除了分散開占據最佳位置待命外也不敢造次。還好就在他們快憋不住的情況下,終於得到了行動的命令。
“保護主公、、、”
一聽薑麒命令,薑仁叔當仁不讓,兩個箭步就將離得最近的兩個皂衣繳械擊倒,再一個縱身後便護到了薑麒麵前。
其餘三人也毫不示弱,緊隨其後在拔掉擋著前方的敵人後,拔劍出鞘用自己身體擋住了薑麒其餘裸露的地方。
“還、還有同、、同黨!”見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把董強嚇的不輕。
剛才他還以為對方故作玄虛,可不待回頭就感覺到幾個人影晃過,接著六個手下吭都沒有吭一聲就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直到驚訝片刻後他方才想起躲避。
不過他董強到無需如此緊張,因為人家根本沒有打算與之相計較。
“末將護駕來遲請主公責罰!”薑仁叔環視四周見暫時沒有危險,趕緊手腕一抖,反手握劍轉身對著薑麒便跪了下去,行一大禮。
“屬下來遲,請主公責罰。”其餘三人也趕緊收劍跪地低首請罪道。
“起來吧,爾等何罪之有,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薑麒單手輕撫著薑仁叔手臂示意他起身,當看到他們身上厚厚的風塵後,已經清楚這些日子他們是如何過的了。
“多謝主公,今日能得見主公無恙,卑職等也就放心了。”見到薑麒並未有任何異常,薑仁叔終於鬆了口氣。要是剛才薑麒被無賴偷襲有個好歹,他們可真是萬死末恕了。
不過想起剛剛嚇的一身冷汗,薑仁叔便有一股殺氣直衝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