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寒風,薑麒手握寶劍一馬當先走上了最大一艘戰船的船舷之上,身後他的眾多謀臣武將緊緊跟隨。
望著滾滾河水以及早已蓄勢待發的千艘戰船,薑麒感慨萬千,記得上次他們兄弟回洛陽,坐的可是擁擠的商船,沒有想到一年之後就坐上了長水營最大的樓船。
半個時辰後,當最後一個士兵步上戰船,收起纜繩的那一刻,薑麒親自吹響了渡河的號角。隨著悠揚的號角聲,上千麵牛皮戰鼓同時敲響,一時間那震天的鼓聲傳至數十裏外的虎牢關任可清晰聽聞。
聽到戰鼓聲,孟津關外一輛用紅色錦布點綴的豪華馬車門簾緩緩打開,一名眼睛通紅的美貌女子擦了擦臉龐的淚水,帶著沙啞的聲音對著車外喊道:“環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消瘦的丫鬟趕緊撩開門簾鑽入車中,隨後揉了揉凍的有些發僵的臉龐應聲道:“小姐醒了、、、”
“多冷的天氣怎麼不留在車中。”看著丫鬟凍紫的臉龐,還帶著一些睡意的蔡琰有些心疼的責罵了一句。
“環兒沒事,就是剛看著小姐好不容易睡著了,不敢打擾就出去了,小姐可是三天沒有睡過了。可惜著用三天做出來的衣服卻白費了、、、”,說著環兒看向自家小姐睡著了都還抱著的一件蟒袍。
“無事,憐兒姐姐怪我也是應該的。”想起曾經好姐妹的決絕,歎息中蔡琰溫柔的撫摸著懷中那件褐色蟒袍。
此刻她仿佛在撫摸愛郎的臉龐一般,隨著撫摸,蔡琰隨手掏出懷裏的手絹,擦了擦夢中哭花的臉龐。對於她來說今天的著一切都已經任命了,自從走出洛陽的那一刻,她注定要於以往的一切做一個告別。
“還說無事,小姐,當初是誰聽到薑公子封侯後彈了一晚上的琴,是誰聽到薑公子要回京後哭濕了枕頭、、、、、、”
“夠了!不要再說了。環兒,不要再提伯孝大哥,琰不配、、、、嗚嗚嗚。”聽到丫鬟說中自己心中的痛,蔡琰不禁喝止,同時臉龐再次被眼淚打濕。
看到自家小姐梨花帶雨的樣子,口無遮攔中環兒不禁自責著說著:“小姐、小姐不要哭了,環兒錯了、、、、小姐環兒再也不說了、、、、”,說著說著環兒眼中也含滿了熱淚。隨後帶來的後果自然是主仆兩人抱頭痛哭。
正在兩主仆抱頭痛哭之際,一個略顯蒼老而高傲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心情:“少夫人沒事吧?”
聽到車外的聲音,環兒擦了擦眼睛中不斷流出的淚水,收拾好心情後對外說道:“我家小姐無事,多謝衛管家關心。”
隨著環兒話落,車外那高傲的聲響再次傳來:“無事就好,少夫人那請好生休息,今天上午可能走不了,小人以讓下人為夫人準備好糕點,待會就送來。”
或許是受到自家小姐的影響,環兒對衛家之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待聲音遠去,她便撩開車簾看了看那邁著四方步離去的臃腫身軀,隨後啐了一口說道:“什麼人哪,一個小下人而已,盡如此、、、、、、”
對於這種仗勢欺人的下人,蔡琰見得太多根本不想理會,更不會說什麼,隻是隨口問了句:“環兒,著外邊是怎麼了,車隊到達何處了。”
“還在孟津關,今天根本就沒有走過,聽說是碼頭被漢軍封了,那個牛氣呼呼的衛管家去問,想搭乘漢軍戰艦渡河,結果人家根本沒有搭理他,直接轟了出來,小姐是沒有看到,當時那管家臉紫的跟什麼是的。”小環偷笑著道。
笑完繼續說著:“不過剛剛已經知道了,今天是一股漢軍渡河,看人數還不少,也不知道是哪裏又要打仗了,不過說來也怪,著不是北邊在打仗嗎?怎麼大軍還南下,小姐?會不會是薑公子率軍回師了?算算時間好像又不對?”
聽到丫鬟的話蔡琰手不禁一抖:“不、、不會吧?前天不是北方將領已經都回京複命了?”
被小姐這一說環兒也有些糊塗了,思考片刻後猜測道:“小姐忘了,那天回來的好像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老爺不是也去迎接了嗎?如若有易陽侯不可能望了半天都沒有看見侯爺的大旗啊!”
不過著環兒正分析著,卻不料她剛說完,原本還無精打采的蔡琰,突然撩開了伏在身上的被褥,一下子出了馬車。
蔡琰著如此動作,可嚇壞了環兒,隻是也來不及多想,急忙追了出去:“小姐、小姐、、、到哪裏去?”
隨著主仆倆穿過看熱鬧的人群,此時寬闊的河麵上一字排開,浩浩蕩蕩的漢軍戰艦正在整齊劃動著船槳,在船槳的推動下,威武的戰艦乘風破浪、披荊斬棘。
那戰艦滑動中,仿佛化作獠牙巨獸,隨著渾濁的河水上下浮動。而如今控製這些猛獸的,正是站在最大那艘樓船上的白袍小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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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趙範之事參照傳記中趙範與趙雲的交際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