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爾等當然走不進去,此處布了個八卦陣,如若識不得,肯定會原地打轉的。”薑麒笑笑點頭稱道:“不過看上去是個生手做的本陣,有很大破綻、、、、、”
“主公可破此陣?”荀攸好奇的到處看了看,可眼中除了樹就是石頭,那裏看的出什麼陣型。
“此等劣陣在麒眼中那就是班門弄斧了,跟著我來,記住前三個路口轉左,後三個轉右就出去了。”說著薑麒下馬走進了樹林。
一行十餘人跟著薑麒慢慢的在山林中走動,雖然已經快進入冬天,但因為山林中大多樹都是四季常青的,看上去並沒有那麼蕭條。
看著偶爾飛起的山雀、搜集食物準備過冬的野物,薑麒有些回到山中歲月的感覺,以前在這個時節,正是狩獵的好節氣。
不過對於薑麒的閑庭信步,走的腳耙手軟的荀攸和滿臉緊張、一直按著刀柄的護衛而言,可就沒有這麼瀟灑了。特別是一直生活還算富足的荀攸,他哪裏走過這麼長的山路。
還好半個時辰後密集的山林不見了,眾人麵前豁然開朗,狹小的山坳中近百個小院落,有序的分布於前。
正值食時之刻,陣陣炊煙敘敘上升,村中散養的小雞隨處可見,三五個孩童天真的嬉戲其間。山間那零星掛著果實的果樹說明他們生活過的還行,與外麵世界中的狼煙、私掠比起,這裏就是人間天堂。
隻是當薑麒一行人走入此地之時,這裏的一切平靜都被打破了。見到身負鎧甲、腰插長刀的薑麒一行人走入,家家戶戶關門上鎖,還在外麵嬉戲的孩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大人不由分說的抱了回去。
著也難怪,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從巨鹿避難出來的,以往在他們眼中著漢軍就是狼虎,避之不及,此刻這些百姓沒有用臭雞蛋扔薑麒一行,都是已經仁至義盡的了。
不過見此目,薑麒等人卻是有些想不通,為何一向所到之處都是夾道歡迎的,怎麼今天成了這般禮遇。
“少爺這是怎麼了,百姓好像很怕我等?”薑仁叔抽出寶刀護在薑麒前麵,作為這裏官職最高的護衛,他當仁不讓的要但起責任。
“著也難怪,現在外麵兵荒馬亂的,突然看到一群身扶利器之人進入,誰不怕。”薑麒搖頭歎息道,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都會過著著種惶恐不安的日子,對於百姓而言,他們隻不過想要一方淨土而已,不過怪隻怪天下有太多的野心家。
“這樣一來,可不太好找田先生家了。”被一隊士兵保護的荀攸有些擔心的說道。
“走走看吧,相信田先生的院落還是比較好找的,畢竟文人的習氣都差不過,是吧,公達兄??”薑麒笑著拍拍累的不行的荀攸當先走了出去。
原本一臉茫然的荀攸得到提示恍然大悟,趕緊跟上已經走出數丈的薑麒。正如薑麒之言,文人一般都喜歡僻靜、雅致。
隨著盲目尋找,很快一間精致的茅屋出現在眼前,茅屋位於村中唯一的一條小溪盡頭,與村落相隔百十步,簡單而不簡陋的茅廬被籬笆圍繞。
此刻院落中一個老仆人正在修剪著兩株花卉,院落的最高處一座涼亭中正有兩個文人在博弈。
香爐中,徐徐上升的煙霧為草廬添加了些許典雅、高深。早已在洛陽就與田豐相識的荀攸一眼就認出了,其人就是要找之人,田豐、田元浩。
“如若天下能平靜,攸也想找一個如此之地隱居,過過悠閑生活也不錯。”看著如此畫麵荀攸不禁被感染,輕輕的摸著下顎的短須說道。
“如若真的有那一天,麒當與公達兄比鄰而居。”薑麒同樣羨慕的說道。
不過現實已經注定,他們這低廉的要求將很難達到。
“那今日來打擾田先生,不是有些罪過了!”荀攸輕輕一笑說道。
“為了更多人的安寧,也隻有罪過了。”薑麒點頭同意道,說完輕輕的敲響了籬笆圍成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