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示弱,薑偉當即乘勝追擊道:“不知者不罪,現在速速離去我不會告訴中郎將大人,如若驚擾夫人、小姐,到時我家將軍回來,爾等當知道後果。你家執金吾跟我家將軍可相熟的很。”,薑偉雖然笑著說話,但其話語中卻沒有半點和藹之氣。
“將軍請帶問夫人好,小的即刻離去。不過那匪徒劫走的是太醫令,如若到時讓陛下知道了,可不好交代。”雖然知道自己惹不起府中之人,但出於職責考慮這屯長還是提醒道。
“那就不勞這位兄弟擔心了,我府中戒備森嚴不可能有匪徒。至於爾等說的人,還望兄弟到別處去找找,說不定太醫令大人是去訪友了,天黑就會回去。”薑偉模擬兩可的說道,說完微微行了個禮,招手便讓已經在門前禦敵的士兵退回府中。
“頭,如何是好?”看著薑府鳴金收兵,隊率對氣憤不已,卻無法發泄的長官悄悄問道。
“看來這太醫令確是其府中抓的,這樣!你即刻回去稟告執金吾大人,請示如何處理。我帶人在街口等著。”那屯長平複心情後說道。
“諾”
隨著那隊率的上報,作為朝堂不倒翁,執金吾袁滂感覺應該不是如此簡單,思索半響後,猜測最有可能是其家中有人病了,可反麵一想即便有人病了也不用做出如此大的動靜。再想一想隨後便想起薑麒夫人應該快臨盆了。
想到此處袁滂一拍大腿,出門備車就朝大將軍府中奔去。很快得知消息的大將軍何進不但沒有追究薑府的責任,反而趕緊命人將宮中無事的太醫,以及隻為宮中娘娘接生的穩婆一股腦的都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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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嗎!!!”,廣宗城下。頂著盾牌快速前行的薑麒,一邊聽著箭雨打在盾牌上的‘叮叮當當’聲,一邊對身旁臉色有些難看的薑風說道。
“怕啥,大不了就是一個死!”
雖然以前訓練過不少,但真的上了戰場薑風還是有些怕了,特別是看著不斷有人被流矢擊中。不過現在看到兄長那嬉笑的麵容,他又不能認輸。既然得到著機會,他不想再回到火頭營對著那些鍋碗瓢盆了。
“仁叔、孝先!”聽到薑風的話,薑麒一笑搖了搖頭,雖然他知道這個兄弟很勇猛,但畢竟第一次上戰場,到時見了血是什麼樣的反應誰都不知道,隨口便對著不遠處利劍營統領及一個小隊長喊道。
“在!”二人趕緊回頭答道。
“你二人等下保護好二爺!”薑麒鄭重的說道。
“諾!”
對二人下完命令,薑麒便不理會還準備說什麼的薑風,當聽到身後傳來的號角聲,當即大聲命令道:“三十步後以最快速度衝鋒,上到城樓後盡量拖延為大隊人馬爭取時間!!!”
隨著不斷推進前行,敢死隊壓力越來越多,特別是城樓上那些不怕死的黃巾軍,頂著漢軍的箭羽頑強反擊,那不斷射出的利箭,已經給敢死隊帶來了不小的傷亡。
現如今打在漢軍盾牌上的箭羽聲,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士兵們脆弱的心靈。
當然為了阻止漢軍推進,城樓上的黃巾軍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那些不斷掉落到城下的屍體,已經說明了他們付出的代價不小。
箭羽紛紛,當一撥箭羽過後,乘著空隙,突然原本龜縮在一堆的漢軍軍陣,隨著一聲大喊一下化整為零。
轉眼後隻見一個個舉著盾牌,裸身護著麵部的漢軍‘唰’的一下就衝到了城牆前。
直到此時,黃巾軍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漢軍當初用床弩射城牆而不射人,那城牆上密密麻麻深深插入的箭身,此刻成了漢軍爬城牆的最佳工具。
還不待城樓上的士兵反應過來,已有個赤裸上身,手提巨盾的漢軍三兩步就跳上了城樓。那看上去高挑而健壯的身體如若鷂鷹一般從天而降,所見之人都不知道來人是爬上了的還是飛上來的。
隨著來人的落下,一名倒黴的黃巾軍被其當頭劈成兩半,接著寒光過後兩顆頭顱又飛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