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薑麒為何沒受封亭侯,此‘功勞’當要記在張讓、趙忠身上。
當日正當劉宏想封薑麒為亭侯,為其封地煩惱的時候,張讓、趙忠得知了消息,本就與薑麒有仇的張讓,當然不會由著劉宏胡來,他們不可能會讓一個不在自己陣營之人順利封侯,更何況是自己的死敵。
不過還好,經過常侍封胥、徐奉通黃巾事件後,劉宏已經對二人有些不滿了,甚至心想可能如今的局勢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劉宏雖然是個昏君,但卻不是個傻子,特別是剛到豫州上任的王允,已經送來了他們與黃巾亂黨的書信之後。
但盡管如此,在二人的一番言語後劉宏也有些動搖了,衡量再三,最後才隨便的封了薑麒個關內侯。這樣一來算給了張讓麵子也讓何進滿意。
就這樣,原本皇帝對臣子的褒獎成了各方勢力的角逐,不可謂不悲哀。
不過也因為這次角逐,後來倒是讓史學家認為著是劉宏做的最對的事情。
也就是在詔書下達的那一刻,薑麒正式走上了屬於自己的曆史舞台。
很快一支騎兵向北駛去,隊伍中一個懷揣詔書的卻是薑麒盼望已久的好友荀攸、荀公達。此次荀攸將作為黃門侍郎給薑麒傳旨,其中還有些另外的想法。
在隊伍中除了護衛的騎兵,與之一同向北而去的,還有個死皮賴臉要跟著的薑家族人。此人就是說出要是不讓自己去,就賴在薑麒家中不走的族弟薑風。
因為上次在家族私兵中擔任的是步兵統領,薑風沒有得到隨軍上前線的機會,如今看著一個個族人都當官了,就連自己族弟薑波、薑興都來信說一個即將當上邯鄲令,一個已經是越騎營軍侯了。本來作為步兵營副將,起步就比兩個兄弟早的他現在是一個悔啊!
有時他甚至心想,要是當初死賴著兄長要跟著走,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是校尉了。
如今這次薑風聽到自家哥哥封了北中郎將,手下統領士兵將超過五萬,他心就活分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提著兵器拿上鎧甲,將令牌丟給另一個族兵副將薑彪,人就跑了出去。
看著手中薑風丟給他令牌,薑彪可是鬱悶的很,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薑風要去做什麼,可以說那也是他自己的想法。特別是看著族弟薑初來信,說當上了鄴縣令後,心中更是翻騰,可惜家中妻子已有身孕,他得留下照顧,如今隻有將這份心情留了下來。
交代完府兵,一路飛奔到了自家族兄薑麒府上後,薑風使出渾身解數扭著姑媽,還做出了要是不答應,就賴著不走的架勢。最後薑母無奈就隻好讓其以送家書的名義過去,到時如何就看他自己了。
得到機會的薑風可是高興壞了,要不是被勸著回去給家中打了招呼,他可就馬上上路了。
聽到薑風要上戰場家中可是嚇壞了,作為家中的嫡長子,其母高氏說什麼都不要他去,戰場那刀劍可是無眼的。
雖然有薑麒照顧,一起去平亂的族人或大或小的都升了官,不過那都是用鮮血換來的,此次送家書回來,可已經聽說有人戰死沙場了,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畢竟是死人了。
高氏可不希望自家兒子出事,哪怕如今兒子就是又回到當初飛鷹走狗的樣子,她也不希望兒子戰死沙場。
最後經過殘酷的鬥爭,還是其父薑祥開明的同意了,不過薑風還是難免的被囑咐了一個晚上,出發時薑祥還給他配了幾個貼身扈從方才放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