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出鞘的‘瑟瑟’聲,薑麒說道:“你有本事盡管前來,麒倒要看看爾等如何給麒一個痛快!”
幾人扈從見著薑麒那帶著殺氣的言語,不禁仔細的把他打量起來。看著一身戎裝、腰係麒麟帶、足登馬靴、手裹鐵護腕、掌握寶劍的薑麒,他們知道今日遇到的是行伍之人。
隨著薑麒氣勢迸發,幾個扈從趕緊收起了小虧之心,個個都打起了精神。特別是聯想起那倒斃的戰馬之後,他們也不敢像剛才那麼托大。
當然了雖然知道薑麒會兩下子,但這些護衛都不是吃素的,他們可都是個個出身虎賁衛。作為皇帝侍衛,虎賁的出身他們也有驕傲的資本,自然也不會被薑麒剛剛的一點威風嚇倒。
隻是如今見薑麒有些武力,給了他們一些壓力。在沒有必勝把握後,護衛們便想來個先下手為強。其中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當即心領神會的同時朝薑麒攻來,一人直刺其頸、一人攻擊其胸,勢要將薑麒一擊斃命。
對於來勢洶洶已經近在咫尺的寶劍,薑麒根本不放在眼裏,在他眼中對方的招式簡直太慢了,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冷笑中直到感覺來劍所發出的劍氣之時,薑麒這才輕描淡寫的輕輕一動手中薄如蠶絲的寶劍。
寶劍劃過長空,閃過兩道殘影。劍到聲起,隨著薑麒寶劍揮出,‘鐺鐺’兩聲兵器及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聲響過後,進攻的兩人在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慘叫中捂住了持劍之手。隨著他們的慘叫,很快鮮血滲透了他們捂著的手背。
就在剛剛薑麒並不想傷他們性命,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挑斷了兩人的手筋。
麵對突然齊來的變故,其他幾個還沒有出手的護衛都嚇了一跳。他們萬萬沒想到對麵的人武藝如此厲害,才短短的一個照麵就傷了兩個同伴。
在這一刻他們都知道是遇到高手了,當然或許他們也應該早知道,能在快速奔動的馬蹄下安然無恙的人,怎是他們能對付的,見此還剩下的幾人心中都不禁起了怯意。
而就在他們怯意剛起,回頭看到不遠處麵正在包紮傷口的張傳那副扭曲的臉龐後,怯意又隨即褪去。
他們都知道現在自己的主子成了這個樣子,要是都他們安然回去肯定是交不了差的。隨後在心中鼓氣中,幾人都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當然對於幾個已經沒有戰意的扈從而言,他們的結果唯有悲劇,‘鐺、鐺、鐺、鐺’四聲兵器落地後,剩下的便是幾人捂著受傷的手背唱起了征服。唯一可說的或許是他們四人合力,總共受了薑麒十招才落敗。
擊敗護衛收起寶劍後的薑麒也不傻,他也知道今日是惹到了有權勢之人,此地不便久留,還是早走為上策。想著便趕緊示意蔡琰先走。
當然薑麒這一舉動肯定會事與願違的。受傷的張傳在痛的死去活來情況下,好不容易包紮好了傷勢,可剛被架著起身就看見幾個捂著手落敗的手下跑了回來。
如此局麵自然氣的張傳七竅生煙,氣急敗壞中,張傳當即便狠狠的扇了其中一個一鞭子,不過他著一動卻還引的傷處痛起,一時不免又齜牙咧嘴。
在痛楚中張傳心中的怒火一下便衝向了罪魁禍首。他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如此大膽敢傷他,不過當看到那惡漢親密的拉著蔡琰的手,而後者還很享受的樣子時,張傳差點沒有氣吐血。
要知道蔡琰可是他一直心儀的女子,並數次請人上門提親都被一口回絕。可現在看著心目中的女神與別的男子如此親密,他怎可能忍,著一下新仇舊恨都一起湧上了張傳心頭。
氣急敗壞的張傳隨即對著城門校尉就說道:“鮑校尉,給我拿下著狂徒,倒時我當告訴叔叔定給你加官進爵的。當然你也可以不去!”
麵對張傳的威逼利誘,舉棋不定的鮑敬在衡量再三後妥協了。
他知道雖然蔡邕敢和張讓硬碰硬,但畢竟蔡邕隻不過是一個侍郎而已,在朝中並未有張讓的強勢,如若不幫著紈絝出氣,可能明日北寺獄就要給他準備一個位置了。
想清楚一切,天平已經傾斜的鮑敬咬咬牙揮著手說道:“此人在城門處鬧事立刻拿下交與執金吾定罪、、、、”
當然雖然鮑敬妥協了,不過鮑敬也留有心眼,他並沒有要自己當打手的意思,而是要交給執金吾處理。
如今的執金吾可是袁滂,雖然並不出自汝南袁家,但怎麼說也和四世三公的袁家有些牽連,再者蔡邕的母親還是袁滂的妹妹,就算他幫了張傳也不算得罪蔡邕。
既然他鮑敬誰都惹不起,如今就讓他們有背景的人慢慢去玩吧,自己也好落得個兩邊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