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現如今我大漢,除了良家子和不能過活的青壯,那還有去當兵之理!或許阿難會說功名自當馬上取。但我大漢上下四百年出過幾個冠軍侯、班定遠。封狼居胥是很風光,但除了霍驃騎,其餘戰死的將士又有誰人知道他們姓甚名誰?”
聽到母親的話薑麒一時啞口。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是否真的能站在那萬骨之上,封妻蔭子,著或許隻有天知道,可讓他一身所學一無是處,卻又有些不甘。
片刻後,薑麒抬頭無比堅毅的看著母親說道:“從孩兒習武那天起,就希望有朝一日能為我大漢開疆擴土保境安民。現如今邊關年年遭受外族欺辱,如若我輩皆坐視不理,難道要等異族打到家門淪為奴隸才反抗否?”
“或許孩兒著些話有些危言聳聽。但阿母沒有看見,就在年初,遼東被鮮卑人蹂躪的慘狀。之前孩兒怕母親擔心一直未講,當日鮮卑犯境之時孩兒剛剛下山,並親臨戰場。當日以與三哥太史子義、師弟趙子龍、童遠翼輾轉千裏殺敵。現如今孩兒雙手已是沾滿了鮮卑人的鮮血!”
“什麼、、、、”聽到薑麒的話,他母親和妹妹同時張大了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麵對母親的驚訝,薑麒繼續說道:“當然別說是孩兒,就是我大漢任何一個有血性的漢子看見那屍橫遍地、殘垣斷壁、一切切異族犯下的累累罪行,也會如同孩兒所做,殺光所有胡虜狗賊!也就在那天,孩兒指天發誓,隻有還有一息尚存,就勢必殺盡異族、、、、”
看到薑麒那滿眼悲情的樣式,薑母也不知如何勸服。這時薑麟兒插話說道:“難道哥哥就是前些日子市井裏傳言的遼東四壯士!?”
聽妹妹著一說,剛剛高談闊論的薑麒反而愣住了‘什麼四壯士、什麼情況’。當然不但是他,就連母親也疑惑的看著女兒想知道答案。
看著哥哥的疑惑、母親的好奇,薑麟兒也不賣關子。緩緩的道出前些日,所聽那些沒事就愛聚在一起,說些鄰裏趣事的姑婆們說的事情,置於她們是哪裏聽說的就不知道了。
說來著異族寇邊也不是什麼稀罕事,特別是著兩年大漢軟弱,異族所謂的圍獵每年都有發生。對於不處在邊關的人們而言,這邊關的風吹草動便成了他們飯後的談資。
冀州百姓他們是幸運的,他們沒有處在邊界。距離異族泛濫的遼西郡、右北平郡、以及被占領過半的並州朔方郡都很遠。而且緊挨的幽州漁陽郡又出了個白馬將軍公孫瓚,著公孫瓚麾下的白馬義從足以讓敵軍望風而逃。
自然也因為冀州挨近幽州這四戰之地,所以邊關的一切風吹草動,這裏的百姓都能第一時間得知。這次遼西出現四位壯士,將來犯之敵打得抱頭鼠竄的事宜當然也有所聞。
百姓自古愛英雄,如今聽聞己方隻靠四人,竟千裏追凶,手刃鮮卑將領數十人,並殺敵過千。使得來犯之敵不得不無功而返,對於此英雄他們如何不追捧。
一時聲望,甚至超過了當年潛入敵營,暗殺敵酋的孤膽英雄劍聖王越。這一來二去相互之間越傳越誇張,什麼那數萬寇邊敵軍,就是數萬頭待宰的羔羊,被四人隨意驅趕追殺。什麼憑著四杆長槍在敵陣中來去自如,殺的血流成河,屍山成堆。反正傳的越來越邪乎,不知道怎麼的就成名了。
聽到妹妹的話薑麒笑了笑,著說的好像是他們四兄弟,不過怎麼以前沒有聽到過坊間有此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