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太史心事(3 / 3)

這日薑麒等母親睡著後關上房門準備回屋。為了不打擾母親修養,除了妹妹請來的幾個丫鬟,其餘的人包括薑麒都住在前麵的院落。

兩個院子相隔也不是太遠,經過回廊很快就到了。微風徐過,吹走些許夏日的炎熱,月初的彎月,伴著漫天的星辰照亮夜空,滿園的蟋蟀也如同樂師般正交響著。

走完幽靜的回廊,就在薑麒準備拉開房門休息的時候,晃眼間卻看見院中乘涼的小亭裏,眼下有兩人正安靜的對飲著。走進一看,原來是三哥太史慈和七弟童飛。

“這麼晚了三哥和遠翼這是?”薑麒笑著走過去說道。

兩個正喝著悶酒的人聞聲看去,起身先後施禮問候道:“四弟還未休息、、、”“師兄”

行禮完畢,薑麒也不客氣。拍拍兩位兄弟肩膀三人先後坐下,薑麒拿過童飛的杯子倒滿一杯一口飲淨,辛辣的燕酒穿過喉嚨直刺心扉。

自從那日千裏追敵開始,幾人就開始食用這種烈酒,特別是認識張飛後,就再沒有機會飲用其他平滑的水酒,不過這炎熱的夏夜飲此烈酒卻不太合適。

放下酒盞,薑麒對著太史慈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道:“三哥還當麒是兄弟否!”

聽到薑麒的話,太史慈趕緊放下已經送入唇邊的酒盞,盯著薑麒那麵無表情的臉,有些怒氣的說道:“四弟何意,從那日我等一同追擊鮮卑人開始就是生死兄弟,難道四弟還有異議嗎?”

雖然感覺到太史慈語氣中的氣氛很生氣,但薑麒並不以為然,反而盯著太史慈說道:“既然如此,為何自從回到邯鄲三哥就悶悶不樂。要是哥哥有何不痛快不妨直說,如果是小弟那裏有不周那小弟定當做好。”

正如薑麒所言,自從回到邯鄲便發現太史慈有些不對勁,不管練武還是大夥一起閑聊。他總是無精打采。今日再見他在晚上喝悶酒,薑麒就打算問過究竟。

這些話他也已經憋在心中許多日子,著下一說出來也輕鬆許多。當然薑麒也知道太史慈對他並不是不滿,應該是心中有事牽掛。

“我、、我、、著”聽到兄弟這樣一問,太史慈反而尷尬的支支吾吾起來。

見到太史慈窘迫狀,薑麒決定再加一把火:“三哥何事變得如此婆媽、是信不過麒!”,說著薑麒就要站起來離開。

“師兄且慢!”看著薑麒生氣,童飛趕緊擔心的起來叫住。

待薑麒停下後,童飛轉頭對還坐著的太史慈說道:“三哥這也不是何見不得光的事,再說我等是兄弟,有何不能說!”

薑麒如今聽到師弟童飛這樣說,便知道他應該明白些許。在邯鄲他們所住的院子雖然是兩進的,但房間並不是很多,前院給了管家達叔一家和三個找來的夥計,後院又留給了母親妹妹和兩個丫鬟。如今住中院的幾兄弟因為房間不夠,隻有兩人一間,關羽、張飛一間,趙雲和夏侯蘭一間,剩下的就是太史慈和童飛了。

“四弟、、是哥哥失禮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兄弟問起、哥哥也不再隱瞞。”見避無可避太史慈對著薑麒一禮,接著緩緩的對薑麒道出了原委。

原來這次從東萊出來,太史慈除了想建功立業,主要還是想曆練一番,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遊學。這仕子及冠遊學曆來已久,特別是漢武以來獨尊儒學,學子們自然效仿孔子遊學。

盡管當初在遼東血戰四方沒有達成願望,但在涿郡結義以後,太史慈還是打算和兄弟們一起建立一番功勳。可到了邯鄲以後他卻改變了想法,特別是看見薑母的近況,不禁讓太史慈想起了寡居在家的自己母親。離家許久,他也不知母親在老家是否安好、是否被人欺淩。

聽到太史慈的話薑麒也沉默了,半響薑麒拿起石桌上的酒壇,給兩人酒盞滿上相互碰了一下。太史慈也不客氣一口而淨,他知道自家兄弟理解自己。

這一晚三人也不再說什麼,相互推杯換盞,一切情感都化作了酒水。直到夜深,酒淨才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