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完畢薑麒搖頭笑了笑,趕緊踏步跟上走入了道觀。
跟了半天,薑麒一直沒有找到答話的機會。說實話,平時就沒怎麼接觸過女人的他。如今還真的有些膽怯不敢上去搭訕。
還好終於在那女子吩咐下人離去,進入一所供香客休息的涼亭後,薑麒的機會到了。
“姑娘在下可以坐下嗎?”薑麒整理了下儀容,故作翩翩的微笑著上前對這個愁眉不展的冷美人說道。
突然的打擾,樊氏心煩的用眼睛輕輕瞟了瞟薑麒,當即把他歸入了登徒浪子,接著頭也不抬毫無色彩的回道:“小婦人,好像不認識公子”。
看著對自己並不感興趣的樊氏,薑麒有種被打擊的感覺。無奈的聳了聳肩,直接從袖中拿出那個香囊說道:“在下也不認識姑娘,不過受故人所托,將一物交還姑娘”。
看到薑麒放在桌上的東西,本來毫無精神的樊氏,仿佛被雷擊中了一樣,一下彈了起來。原本仿佛看透世事的她一把抓住那香囊急切的問道:“這、、這,公子為何有此物、二哥他、他人喃”。
雖然薑麒心中對樊氏也沒什麼好感,但如今見她如此焦急的模樣也生不出惡意。隨口道:“既然雲讓在下代為轉交此物,姑娘也該猜到了是什麼情況了吧?”
聽到薑麒的話,樊氏有些眩暈,一下癱坐到了石凳子上,良久才哽咽的問道:“二哥還好嗎?”
“師弟他很好,兩月前我等師兄弟一起藝滿出山。子龍在山中得到師傅真傳,亦可完成心中報複,不過可惜如今他卻失去了最最重要的東西!”
“得知二哥無恙就好,是小婦辜負了他,希望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會有更好了人陪著他分享。麻煩請公子待小婦告知二哥,讓他忘掉小婦吧!也望他能早日建功立業,小婦也會為他祈福的。”
麵對楚楚可憐的樊氏,薑麒突然間明白其中可能有內情,有些不忍心看著這對苦命之人,心軟中好心的說道:“姑娘要見子龍嗎?他就在觀外”。
雖然樊氏心中很想見見日夜思戀之人,但最後衝動還是被理智戰勝。當即幽怨的說道:“罷了。見又能如何,能改變小婦人以是他人婦的事實嗎?到時也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說完樊氏起身拿著香囊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涼亭。
看著樊氏那瘦小的身影,失落的步伐。薑麒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首詩,不禁默默念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原本已經遠去的樊氏,突然聽到薑麒吟出的詩句,稍微停留了一下,品了品略帶悲情的詩句,眼中淚水不禁止不住的飄落出眼眶。
見樊氏遠去薑麒搖了搖頭,既然任務以完成他也沒有必要再停留,出外找到惶恐不安的趙雲講述了下剛才的情景。
聽完薑麒的轉告,趙雲深深的看著道觀良久,半響後才轉身上馬離開。同時在轉身的時候,說了句隻有他聽得見得話語‘樊兒珍重、、、、、’
而此刻在道觀中聽著動靜的樊氏,直等到已經聽不到遠去的馬蹄聲了。才從觀門後拐出,如今她的淚水早以流幹,隻能默默看著曾經的情郎背影,默默為之祝福。
這對注定有緣無份的情人,雖然後來在機緣巧合下見過一麵。但卻沒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再後來待趙雲回真定之時再麵對的卻是冷冷的清墳,而這一切仿佛就是他們的宿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