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蘭香的聰明之處,這一次她確實賭對了。薑麒冷冷的看了半響,手腕一轉歸劍入鞘,冷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如此寡情之人還會有人為你擋劍。好、、我今日就放過你,再問你一次我母在何處。”
聽到薑麒的話,背心都濕透的蘭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賭對了,以後自己好日子即將來臨。當然她也清楚,想過上好日子眼前就必須先解決這個麻煩少爺。
隨著衡量再三,蘭香眼睛一轉計上心頭,言辭淩然的說道:“麒少,其實當年大姐帶你走後,後來隻回來了一趟帶著行裝就離開了。麒少爺你是不知大姐走後不久,薑家還把與府上所有的生意都解除了,老爺也多次回洛陽去請大姐,大姐都不為所動。老爺想接回你們兄妹,大姐說你已經夭折了,至於大小姐、、夫人也、、、,不信可以問老爺”
自是話語說的天衣無縫,蘭香趕緊捅了捅還在發呆的王文:“老爺你說是不是啊!”
被這一提醒,還在發呆的王文才反應過來,出於本能的附和道:“是、、、、如若你要找你母就回洛陽吧!”
聽到蘭香與王文的話,遠處躲在門後麵的韋氏有些看不過眼,當即對旁邊一樣在發抖的姐妹說道:“三姐,大姐明明就是被這婦人和老爺逼走的,可她怎麼胡說啊”。
見韋氏道出真情,趙氏不敢附和,一邊摟著自己剛剛跑出來看熱鬧的兒子一邊回道:“別說了,讓大少爺聽到,他發起瘋來著府上那有人擋得住他,到時大家一起死啊!”
就在大人的害怕中,一同出來看熱鬧的張氏那隻有三歲的女兒也奶聲奶氣的說道:“阿母,那人真的是大兄嗎?他怎麼不早點回來,要是他在,那個壞大兄就不敢欺負我們了。”
一聽此言,張氏趕緊將探出腦袋的女兒摟回懷裏,捂住她的嘴提醒道:“杏兒不要亂說、、、”。
聽著二人的異口同聲,江湖經驗還少的薑麒倒沒有多疑,隻是一驚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那這麼說阿母和妹妹回洛陽了”
當然薑麒之所以相信,也並不是全聽到蘭香之言。今天他之所以在府門打鬧,在希望給王斌教訓的同時也是希望以這種方式告訴母親自己回來了。
不過今天還是讓他失望了,著都鬧了半天也沒有見到母親或者妹妹。如今再聽到這婦人之言,薑麒也便相信了母親應該是走了。
“是啊!麒少爺,大姐確實不在。”蘭香確定的點點頭“少爺你看怎麼說我王家也是大族,這樣在門口丟人現眼不是太好吧,要不有話回府再說,著家醜不可外揚啊!”
聽罷薑麒本能的回頭看了看四處圍著看熱鬧的路人,末了又看了看門口東倒西歪倒在地上的護院,不悅中淡淡的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麒也不想再久留,不過若然他日麒發現今日你們是在騙我,倒時可別怪我辣手無情了”
既然親人不在,薑麒也不想在這傷心地多待。說完薑麒便是一聲口哨喚來不遠處溜達的追雲。
翻身上馬的薑麒,雖然年少但也算心智聰慧,安坐馬背深深的看了一眼蘭香的他笑道:“看來當年我母敗給你也並不是偶然。你這婦人心思確實縝密,不錯你很聰明,不過你最好好自為之,或許哪天我會為母親報仇的。”,說完薑麒一磕馬腹,胯下追雲長嘶一聲飛了出去。
麵對狂叫的寶馬,旁邊看熱鬧的人群趕緊自動分開兩旁,躲著這一人一馬。
隨著馬蹄聲遠去,王府門口隻留下那個看是熱情的蘭香在後麵喊道:“麒少,不多留兩日、、、、”
不過蘭香這份熱情並不長久。待薑麒一遠去,回頭後的她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踢了一腳臨近躺在地上的下人罵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些廢物帶下去治療”,接著又撲向她剛剛被放下的兒子哭嚎著:“啊、我可憐的兒啊、、、、”
不但是蘭香,薑麒這一走,剛剛同樣嚇的不停抖動的王文也恢複原本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悅的對還圍著的妻妾兒女吼道:“還不回去,還不嫌丟人啊”
吼完接著又朝薑麒離開的方向罵了句“孽子”,著才唉聲歎氣的轉身走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