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逃遠的薑麒,官道上隻留下了喋喋不休,不知道說什麼的師傅左慈,隻不過在奔跑中薑麒還是聽到了師傅口中的其中一句話,這句話好像是:“小子你跟二橋還會再續前緣的、、”
聽到‘二橋’薑麒腦海深處的那個夢再次被牽動,記憶中隨即出現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最清晰的莫過於兩句詩句。
隨著文字清晰,薑麒一驚拉轉馬頭衝上官道旁一緩坡,雙眸朝著橋莊方向看去,半響才喃喃的念道:“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橋,橋瑩、橋倩著就是你們將來的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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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8年三月,上任十年的劉宏再次改元,此次改元年號為“光和”。而之所以改元皆因在本年的二月,發生了比較大的日食和地震,劉宏希望通過改元順從天意。
不過上天並沒有體會劉宏的‘苦心’,即便改元但天下任然不穩。隨即一連又降下幾次日食和地震。
而讓劉宏更加恐慌的災異才剛剛發生。四月,侍中寺裏養的一隻下蛋的母雞突然打起鳴來,從此變成了一隻公雞。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預示著天下即將有變一般。
麵對如此多的詭異事件,大漢的天子在恐慌中除了改元以祈求太平外,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在這改元的同時,朝中竟然傳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事情。
在曹節和王甫的鼓動下,天子居然在西邸公開以帝國的名義賣官鬻爵。並且每個官職都有了初步定下的價格:秩四百石的官職四百萬錢,二千石的二千萬,以此類推,一萬錢一石官秩。
如欲登三公之位,再加千萬;登卿位,加五百萬。如果是被朝廷征辟或是地方察舉的官員,也要交納一半或三分之一的費用。當然,價格還要看任職地點的經濟水平而浮動。
如此一來天子便將買官作為了一種投資方式,天子甚至知道這些家夥得了官職後,馬上便會在任上瘋狂地搜刮。但作為皇帝劉宏卻管不了這許多,他和中官們商議,在西園設了個秘密金庫專門存儲賣官的來的錢財。
富有四海的天子居然如此愛好聚斂財物,自然也是事出有因。天子出身小小的亭侯,日子並不豐裕,因此天子常常為他叔叔孝桓皇帝不懂得積攢私錢而惋惜再三。
當然,這裏還有他母親董太後的緣故,這個侯王的妃子愛好也與民間婦人一般,老是鼓搗兒子積些錢財,以備個大災小難的。不過她沒有想到,一擔國之基石的官職都可以隨意買賣,那無異於自毀長城爾。
‘喔喔、、、、’清晨隨著公雞高昂的鳴叫聲,原本寂靜的街道開始有了人聲、狗鳴。
春日空氣中的清新帶著略微的土腥彌散四方,很快當天空翻起魚肚白,原本還緊閉的店鋪也都打開了門戶,準備迎接一天的生意。
邯鄲城。南門外一個掛著大大酒字旗幡的酒壚也在此刻打開的店麵,與其他店鋪不同,著店鋪打開的一刻,賣酒之地居然彌漫出一股誘人的粥香,隨著這香味四溢,城門外席卷於個個角落的難民、乞兒蜂擁而至。
聚集與酒肆間。衣著破難的難民、乞兒倒並沒有因為這誘人的香味發生什麼騷亂,反而井然有序的在店麵外排起了長龍,老幼者於前青壯為後,雖然隊伍排的很長,卻沒有一人出現插隊的現象,仿佛他們都是經過操練的隊伍一般。
很快隨著店麵大開,酒肆後院的房門中出現了幾個端著熱騰騰稀粥的夥計,夥計中為首之人身高八尺、體型壯碩、一臉修剪整齊的絡腮胡不禁讓人望而卻步。
不過他那被歲月洗禮的臉龐以及帶著笑容的嘴角,同時又說明他早已被世事抹幹淨了棱角。
見到一盆盆白淨可人、散發著騰騰熱氣的白粥,整齊的排放與店外的食案上,原本那整齊的隊伍出現了短暫的騷動,不過很快便被平息。
隊伍中最首位的一名半百的老人激動的看著米粥說道:“薑掌櫃,這府衙麵對天災都沒有開倉賑災,你家還每日熬著如此粘稠的米粥來救濟我等難民,長此以往可如何能承受啊!”
“是啊、是啊,薑掌櫃,不如以後熬的清淡些,我等出去找些野菜也能過活啊!”這老漢身後的一婆子也附和著說道。
“老人家,切莫如此說,我家夫人說了,這誰沒有個落難的時候,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多幫襯幫襯又能如何,雖然店中不能供給大夥一日兩食,但這每日一頓白粥還是能承受的,至於剛才的話以後切莫再說了,不然讓夫人知道了一定會罵在下的。”
“好了來開始分食了、、、、大家不要慌啊,先供給老人小孩,不夠後麵廚房還熬著哪啊”
見此情況,老漢不禁拉著幼小的孫子指著店中忙碌的活計說道:“真是好人啊,孩子一定要記清楚對我們有活命之恩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