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路遇橋府(2 / 3)

隻見來人警覺的看著府外的薑麒兩師徒,待來人看清麵前的是兩個身著道袍的人之後,才輕鬆些許開啟了半扇門並單手合十,尊敬的問道:“兩位道長夜間造訪可有何事、、、”

薑麒微微愣了一下,原本他還以為著半夜擾人清夢不挨罵就算好了,沒想到來人還挺懂禮貌的,一時間不禁對這家人也好感倍升。

都說一葉可知秋,見到仆人如此禮遇,主人也肯定是個知書達禮之人了。

當然除此之外,薑麒還不知道因為此地的天柱山是道家聖地,時常山中修行的老道都會下山為百姓醫治傷病,所以山下的百姓都十分敬重道士,特別是看到像左慈這樣有一副仙風道骨樣子的道人。

事已如此,左慈也不便離去當即還禮道:“深夜打擾還望見諒,貧道與孽徒剛從山中出來,可沒想到誤了時辰不能入城,可否打擾借宿一晚,如若不便就算了。”

“哦,原來是山中修行的真人失敬、失敬。隻是家中有些混亂,待小人稟告老爺再告知可否?”聽到左慈的話來人趕緊拉開大門說道。

“那有勞了、、、”看著熱情的仆人左慈微微一禮表示謝過。

待來人還禮匆匆回屋稟告,無事間薑麒從敞開的大門朝裏窺探了一下,雖然眼下已是夜深,可院子中卻任然燈火通明,時常便會看見下人經過,見此薑麒也感覺這家確實有些事情發生。

看著一臉好奇的薑麒,左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拉了回來,狠狠的瞪了一下說了句“不得無禮”。

被左慈打斷思緒,薑麒趕緊把腦袋伸了回來,嘴裏嘟囔的回了一句:“誰讓你說我是孽徒喃!”

兩師徒拌嘴間,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快步走了出來,此人一身文士打扮、頭戴巾幘,不禁給人一種儒生的感覺。

來人正是這橋莊莊主,這橋莊說來也算著廬江郡小有名氣的莊園,莊主姓橋名玄,年少愛四處遊玩、結交四方友人,人也有些才名。不過如今正是而立之年的橋玄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就連發髻有些散亂也渾然不知。

當然橋玄的失禮並不能怨他,就在數日前與之相依數載的愛妻與世長辭,愛人已去,這事擱在誰身上誰也過不去這坎。

而且上天好似在考驗他一般,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他妻子病逝的當日,長女也突發疾病,如今已然人事不省,在這雙重的打擊下,如今他還主持著莊中事物已經是不錯了。

剛剛病逝的喬氏給喬玄留下了兩個女兒,長女瑩,次女倩,兩女相差兩歲,如今生病的是今年已滿四歲,出落的乖巧甜美的橋瑩。

說來著橋瑩生病也與橋玄這個當父親的不小心脫不了幹係,沉寂在妻子去世陰影中的他,一時大意沒有注意女兒感染了風寒,待注意到的時候。這疾病卻如決堤的洪水很快淹沒了小橋瑩原本健康的身體。

這兩日來橋玄巡便了四處名醫,可這女兒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有加重之像,就在剛剛住在家中的醫工告訴他。女兒或許過不了今晚,噩耗頻傳橋玄差點沒有當場被擊垮。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橋玄絕望之際。門房來報,門外有一老一小,兩位從天柱山下來的道士前來借宿。

一聽來人是從天柱山下來的道士,橋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衝了出去,隨之還不忘吩咐管家準備上房和糕點吃食款待貴客,吩咐完畢當即親自帶著兩個下人迎了出去。

橋玄帶著人來到門口,遠遠的就看到那仙風道骨,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老道左慈,曾經遊曆四方見多識廣的橋玄,當即便感覺來人絕非易於之輩,驚喜中腳下不禁加快了步伐,人還未近就插手行禮說道:“貴客遠道,橋某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無量天尊,貧道左慈攜孽徒宇揚見過莊主”,左慈趕緊還禮“深夜打擾主人了,莫怪、莫怪”

“哪裏哪裏,真人來訪是鄙宅之福氣,道長喚吾表字公祖即可,真人快快請進,在下以命人收拾廂房、準備飯食,還望真人不要嫌棄。”

“主人客氣了,貧道兩師徒隻要一歇息之處就好了,怎可麻煩主人。”左慈一臉不好意思的推辭道。

聽到左慈推辭之意,橋玄露出了些為難之色,隻是其身後的薑麒從橋玄出現就以開始觀察,再結合修習的識人之術,薑麒肯定著主人有事相求。

“師傅我看就沒必要客氣了,說不定莊主等下還要請你幫忙,也說不定啊!”有吃有住的薑麒才不會客氣,反正有事也有他老道師傅頂著他怕什麼,當即不來煩他們的虛與委蛇,說著邁步走了進去。

看著薑麒答應走入院中,左慈搖了搖頭,他何嚐不知著主人定有事相求喃,不過眼下也不好推辭了,尷尬的笑了笑,客氣中緩緩走進屋中。

一行來到廳堂,根據方才主人吩咐酒宴已經備下,走入客廳主客分坐榻上,接著一盤盤精美的糕點、煮得肥美的雞肉、冒著熱氣的羹湯,等等豐富的美食穿花般的放在食案之上。

麵對久違的美食,薑麒吞了吞口水說道:“有菜無酒,豈不不美,莊主小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