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仙長、、、、”
“好了夫人,現在還是談一談阿難的病情、、、、”左慈見事已成,不再停留話鋒一轉便談起了正事。
聽到左慈一改對兒子的稱呼,薑芳知道麵前的老道基本已經收下兒子了,於此不禁心裏一鬆。比較以前兩人非情非故,說不定左慈不會盡心醫治,現在就完全不同了,雖然還未行拜師禮,但看樣子也沒兩樣了。
放心中薑芳道:“仙長,可直言!”
“阿難之病當盡早醫治,多拖一日就會多一分危險,如今貧道也不過能為其保命而已,如若夫人同意,貧道想將阿難帶回山中醫治,在山中除了有很多奇珍丹藥外,貧道還有許多道友能幫忙醫治,夫人以為如何?”左慈直截了當的說道。
“道長,隻有如此否、、、”哪怕已經知道了左慈早有此想法,但薑芳始終還是舍不得生死未卜的孩子就如此離開自己,再次商量道。
“夫人,是想現在陪著令郎走完剩下的日子,還是暫別數載,將來一個完整的兒子在膝下承歡哪”左慈勸解著。
“那芳是否可以跟著道長前去山中?”薑芳試探著問道。
左慈搖頭緩緩說道:“不可,一者貧道清修之處不便外人打擾,二者貧道醫治需全神貫注不可有分毫出錯,否則阿難性命休矣,三者貧道師門有規定,本門之術不可輕易傳授,阿難或許是貧道唯一弟子,所以阿難未修成技藝之時,貧道不想其分心,還望夫人見諒!”
“那要幾何、、、”薑芳著急的問道。
“夫人,貧道在給阿難占卜之時,也為夫人占了一卦,夫人可否想知道?”左慈沒有回答薑芳的問題轉而說道。
左慈話題的跳躍讓薑芳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隨口道:“好啊!”
“夫人出生於富貴人家,家中應該有弟、妹,夫人為長”左慈麵色成穩的說道。
薑芳雖然不知道左慈如何得知,但她還是點了點首,表示並未有異,同時也再次對左慈的占卜之術提起了興趣。
左慈看著薑芳頜首接著說道:“夫人和家夫恐怕不和,阿難受傷也和令夫有關吧!”
“道長如何得知、、”沒來得及思索薑芳震驚的脫口而出。
左慈看到了薑芳的反應肯定的自己卜卦,繼續道:“著是貧道觀察夫人和阿難的麵相,再加占卜算出來的,阿難一生不受父恩,夫人命中無夫運,再者昨日夫人的千金也到了觀中探望兄長,貧道當時便觀過其麵相與阿難相同,依然命中不受父恩”
“是的,阿難是因為保護我們母女才受的傷”薑芳不願回憶傷心之事,但禁不住眼睛又濕潤了。
左慈安慰的說著:“夫人無需難過,夫人命中注定少時命理坎坷,而中年之後略有改變卻不太明了?夫人可知原由”
“仙長可是說皆因我兒?”薑芳猜測的問道。
“然也,著可為興也此子,衰也此子,並且從麵相上看,夫人與阿難命中有相克”
薑芳大驚道:“著怎麼會,著數年中我們不也相安無事”
“是的,著也是貧道看不懂的地方,你們的命格卻是相衝,而且還隨著阿難年紀在增加,最後你們必然有一人將死於非命,但夫人的命中又因子而貴,加上阿難命中有顛沛之像,貧道猜測或許如今就是你們轉命之時,著可能也是你們唯一的機會!”左慈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薑芳聽到左慈的話沉默了,她很想說左慈是神棍危言聳聽,但卻又有些相信著並非無的放矢,半響之後糾結中問道:“那可告知我母子要相離多久?”
“待阿難禦風化龍之時?”左慈不忍看到薑芳太過悲傷,也不敢告訴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把握治好薑麒的傷病,隻好模糊的說出一句神神道道的話。
“夫人,現在阿難就是困在深淵的蛟龍,等到他騰雲之時你們自然會相見”
“會有那麼一天嗎?”精明的薑芳如何聽不出左慈的言語中深層次的意思,自我安慰的說道。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阿難會有那麼一天的”左慈無比堅定的說道,著話像是對薑芳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仙長,可否等兩天,芳想給阿難準備些衣物細軟”看著左慈虔誠的模樣,為了兒子薑芳最後堅定的下了決心。
當然就是薑芳不下決心也不行,她清楚這世上除了左慈或許真的沒人能救自己兒子了,而著非親非故的左慈能數日衣不解帶救治自己的孩子,她還有何猶豫之處,就算真的遇到的左慈是個騙子,那她也隻能怪老天不開眼。
不過薑芳轉念一想,好像著‘騙子’目前為止還沒有要過自己哪怕一枚錢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