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薑達畢竟是男人,心裏要比女人更強大,在傷心的同時,趕快俯下身檢查了下自家少爺還在滲血的傷口,當摸摸脈搏,又在薑麒鼻子前探探氣後眼睛一亮,驚喜的喊道:“還好、、、還有氣”
聽到薑達的話,已近癲狂的薑芳原本那無神的眼睛一下又有了些光彩,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隨即便一把抓住薑達用祈求的口氣說道:“真的、阿達、、、快救救麒兒、、、”
無需薑芳吩咐薑達也該知道怎麼辦,當即便道:“好、、、夫人快先把少爺放下,達先為少爺止住血,翠兒你快去請院子裏的醫師過來一下、、、”
救人要緊,眼下也沒有矯情,邊說著薑達先用匕首割開薑麒的衣服,接著從懷中取出一瓶藥粉倒在傷口之上。
上好的刀傷藥一倒入傷口,很快還在流淌的鮮血便慢慢的凝結了下來,見此情況薑達又說道:“夫人,我們先把小少爺扶回去,刀現在還不能拔出來待醫師來看了再說、、、”
聽到講述,如今已經六神無主的薑芳也沒有了主意,隻有點頭牽著薑麟兒便跟著薑達朝小院跑去,心中也在祈禱兒子能轉危為安。
快速回到小院,薑達剛把薑麒放回床上,小翠便急急忙忙的帶著兩個郎中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個背著藥箱滿頭大汗的小童。
“醫師,快看看我的孩子,他快不行了、、、、”薑芳看到醫師進來趕緊哀求這說道。
“夫人放心,且待老夫一觀、、、”看到家屬的急迫,前來的郎中也不敢虛禮,他們可是清楚眼下身處的地方,當即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摸著下顎的幾根山羊胡子便坐在榻上道。
看到躺在榻上一臉煞白,胸口還插著一把小刀的薑麒,老者臉色不禁凝重了起來,等再切過脈之後,更是不住的歎息搖首,看著邊切脈邊搖頭的醫師,一旁懷著殷切希望的薑芳心又再次掉入穀底。
“白先生也來看一下”半響切完脈的那老者對另一個略微年輕一些的醫師說道。
“唉,趙老您老可是執牛耳者,如若您都沒有法子,晚生又能如何”被稱為白先生的郎中也搖搖頭歎息著說道,也不是他不出手,眼下在薑麒的氣息中以帶有死氣,他也是回天乏術。
“唉,多好的孩子可惜了、、、”被稱為趙老的郎中見得到同行的認可,末了放開切脈的手再次搖頭歎息道.
“先生,我兒究竟如何、、、”見兩個城中最好的郎中都在搖首歎息,薑芳不禁小聲問道,而詢問的同時又生怕大夫給出她說出一個噩耗。
“夫人,老夫原本以為令郎也和其他幾個少爺一樣,隻是些傷筋動骨,可著一次恐怕難救啊!”趙老慢慢說道。
“難救,那就是可能還有救了、、、”擔心中薑達聽著那老醫師之言當即凝眉道。
“可說有也可說沒有、、、”對於薑達的詢問,趙老起來走了兩步背過身故作深沉的說道。
“先生你就放心去救,隻要你能救活我兒,小婦人以黃金百兩相贈、、、”聽到還有救,薑芳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說道,生怕郎中不盡力還不惜以重禮相贈。
“夫人、、老夫不是這個意思,令郎已是傷及心脈,現在他還有一口氣已經是萬幸了,如若想救活他眼下必須把胸口的匕首抽出來,恕我直言,令郎可能會在抽出匕首之後就、、、”眼見意思被曲解趙老搖頭說道。
“是啊,可如若不取,令郎可能活不過今晚、、、”旁邊姓白的醫師接過話題說道。
“那救與不救有何區別”薑達聽到那兩個醫師的廢話壓住怒氣說道。
“達,不得無禮”薑芳製住要發怒的管家接著說道:“先生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