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議論聲,再加上蘭香的添油加醋王文多少也了解了些情況,隻是當聽說心愛的兒子上了,一下便怒了。
“斌兒沒事吧?是誰這麼大膽幹打傷我兒子、、、、”
“還不知道,剛斌兒一直喊疼,就是他幹的”
靠山來了蘭香也沒了顧忌,說著便指向薑芳剛抱在懷裏的孩子。
“就是他打傷斌兒和幾個下人的,夫君是沒有看到他,他根本不是人是、、、、他是怪獸,他居然將護院的頭顱生生的扭了下來、、、”
“什麼、什麼!”一聽蘭香之言王文呆了,隨即不可思議的看向地上滿身血汙、蓬頭垢麵的孩子。
顧盼間隻是在餘光掃到不遠處的一具無頭屍體,背心寒毛直豎,差點沒失態。
“阿母、、、哇、阿母救救哥哥、救救哥哥”
王文在與蘭香竊竊私語,此刻聽到母親的呼喚,一旁嚇暈的薑麟兒當先慢慢睜開了眼睛,當看到眼前的是母親時,鼻子一酸,一下就哭出了聲。
“憐兒剛才發生什麼事了?”看到女兒醒過來薑芳稍稍放下心,同時急不可耐的詢問道。
“剛才、我、我和哥哥、、”聽到母親急切的聲音,又看到哥哥滿身是血的躺在旁邊,薑麟兒那裏還敢隱瞞一五一十的便將各中緣由講了出來。
而就在薑麟兒對母親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王家管家來到王文的旁邊小聲回報著事情:“大少爺,死了一個,還有兩個受了內腹之傷,不知道能活不活了,其餘可能都費了、、、、、、”
“什麼?那小少爺喃、、、”王文驚呼了一聲,不可思議的問道。
“小少爺斷了一根肋骨,已經接好了,休息兩個月就沒事了,其餘還有幾個少爺也受了點傷,受傷的少爺中有兩位,醫師說可能會留下小疾!”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
“剛才真得是這孩子幹得?”聽到兒子沒事,心中安慰了些,隻是聽著傷了那麼多人,王文又有些不敢相信,當即對事情追問起來。
“是他!很多人都看到了,說他剛才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阿豹沒有頂過他十招就被費了,還被生生的扯掉了頭顱,少爺、、、、、”
盡管管家也不太相信,但看了看正被抬走的無頭屍體又不得不接受事實,這位管家他很清楚這護院頭領的武藝如何,要不是親眼看到屍體和那無主之頭瞪大的雙目,他也不會相信著是事實。
“芳兒,著孩子多大了、、、、”
在不得不相信事實後,王文仔細的打量著躺在地上的孩子麵容,很快心中便咯噔嚇了一跳,不用多想,便確定這孩子該是當年被囚禁的長子。
當然就算王文不相信也不行,畢竟著孩子除了眉宇間的神色與他不相像之外,其他地方和他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不是、、他不是,他們當年都已經夭折了!”王文這一問薑芳一下想到了什麼,當即也沒時間安撫女兒,語無倫次的怒吼道。
“他真的不是、、、”王文盯著薑芳因為害怕不自覺顫抖的身子,光是妻子著神色他也用不著多問,當下便確定了。
隻是一確定事實,王文便雙眉緊蹙,厲色盡顯,上前便拉住了其手怒吼道:“你知道他都幹了什麼嗎?他著才小小年紀就如此凶惡,看來當年就不該留著他、、、、”
“老爺你小心身體啊,著孩子到底是誰啊?”
聽著王文的對話以及他抖動的身子,旁邊還有些餘驚未消的蘭香趕緊上去扶著並乘機問道,這時她也反應了過來,多多少少也猜出了這孩子是誰了,心中也在感歎,怪不得剛才覺得這孩子在那裏見到過,原來是他相貌與自家夫君長得太相像了。
麵對王文的怒火薑芳一時也沒法辯解,無論如何兒子好像是犯了大錯,不過眼下薑芳不是孤身一人,看著陌生男人欺負母親,剛剛轉醒的薑麟兒盡管沒有哥哥武藝高強,但卻知道保護母親,一下急了當即爬起身來張嘴就咬向了男人拉母親的手。
“壞人、、不許欺負我阿母、、”
“啊、、、、、”一時不慎手臂被咬,手上傳來的鑽心疼痛使得王文慘叫一聲。
慘叫之時,王文手也不自覺的一揮放開了拉著的薑芳,隻是這股甩手的力量有些大,一下便連帶著讓薑麟兒倒退了幾步,在絆到躺在地上的薑麒身上後,倒在了地上。
“著就是你教的孩子嘛?”被咬了一口,王文不悅中捂著被咬傷的胳膊罵說道。
“憐兒、、、、”看著女兒摔倒,薑芳心就像被紮了一下,她那長期的修養也拋到了九霄雲外,一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帶大孩子受盡委屈,可眼下一直乖巧的兒子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所有的恩怨一下就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