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徹底沒法睡了。
二哈委屈地“嗚嗚”叫著,見周鬆來了,急忙跑過去求安慰。
周鬆把二哈抱起來,看了看老喬木這邊的情況,就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走到椅子那裏隨手把被顧蒼丟掉的書撿起來。
沒過多久戴曉曉過來,把晚餐帶了過來,分別讓每個熊貓吃飽之後,就把他們趕去睡覺。
當然,顧蒼依舊是往值班室跑。
今晚值班的是周鬆。
兩個飼養員倒也沒有多少親疏區別,何況顧蒼住值班室住習慣了,兩個飼養員也都縱容習慣了,不同的人隻是待遇不同。
比如跟戴曉曉一塊睡的時候,戴曉曉偶爾粗心大意,因為值班室和熊貓起居室氣溫不一樣,把顧蒼凍醒了,顧蒼才不管他丫的男女授受不親,逼急了直接往戴曉曉懷裏鑽。
但是周鬆可就不一樣了,辦事一絲不苟,一晚上甚至會根據不同時間的溫度來考慮要不要給顧蒼蓋點東西。
除了帶有理科男一貫的尿性外,其他一切還好。
擦擦手腳,爬上沙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伸伸懶腰,然後蜷縮起來,閉上眼睛。
興許是身體構造的原因,熊貓睡覺的姿態是千奇百怪,側著睡、躺著睡、趴著睡、蜷縮著睡、半坐著睡,甚至掛在樹上也能睡著,要不是性冷淡,估計真心啥體位都能試試。
顧蒼還保留著人類時的習慣,真正睡覺的時候喜歡蜷縮起來,這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象征,不過睡習慣了,卻也是最舒服的姿態。
周鬆依舊在看書。
不像戴曉曉那樣不是玩手機就是玩電腦。
他看書很認真,還不時記筆記,以前顧蒼也試著靠近過來盯著他看書記筆記,不過這玩意兒太晦澀,看著看著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還要被周鬆重新抱回沙發。
今顧蒼沒有打擾人家,白折騰得太累,蜷縮在那裏沒一會兒就睡著。
但睡覺是不容易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抬起熊臉看了看,見周鬆已經睡下,還以為是自己幻聽,迷迷糊糊正要繼續入睡。
卻突然間身體某處一疼,隻感覺被什麼硬東西打了一下,而硬東西也彈開。
顧蒼立刻精神起來,眼睛轉動著。
下一刻,就看到一隻溝牙鼯鼠蹲坐在沙發扶手上,雙眼在黑夜中閃爍著異樣的光澤,兩個前肢做出投擲的模樣,其腳下旁邊,還有幾個石塊。
興許是發覺顧蒼看過來,這溝牙鼯鼠行動快起來,迅速又撿起一塊石頭,啪的一下砸在顧蒼頭上,這才滿意地搓搓手,尾巴又順勢把剩下的石塊掃進沙發,轉身跳下沙發扶手,很快就消失不見。
顧蒼捂著發痛的頭晃了晃身子,剛爬起來,就看見那溝牙鼯鼠竄的飛快,幾下就從窗戶口那裏消失不見。
隻能氣的把沙發上的石塊踹下去。
麻痹死耗子,明你給熊大爺等著,弄不死你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