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國師府,臥房內。
閻今衣衫盡解,浸泡在一人高的大木桶內,木桶裏是漆黑如墨的藥汁,隨著熱氣散發著難聞的味道,水隻漫到脖子處,將靈氣在全身運轉了一個大周天之後慢慢吐出一口濁氣,收了功法。
靈氣爭相恐後地向閻今經脈內湧去,形成一個以閻今為中心的靈氣漩渦,就連黑色藥水都不斷在木桶內打著旋。
一個時辰左右。
閻今睜開了眼睛,此刻木桶內漆黑如墨的藥汁已經清澈見底,藥力全部灌輸到經脈,使得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微微歎了口氣,起身套上內衫裏衣,水珠從白嫩的鎖骨上滾落,一直落到地上,隨著走動落了一地水珠,渾身銀光一閃,水珠瞬間蒸幹,就連地上的水漬都化作蒸汽。
坐在床上,從戒指裏拿出雷炎果,緩緩送進嘴裏,眼睛一亮,果然是天材地寶,就連味道都如此美味,不一會一整顆果子就這樣吃完了,渾身暖洋洋的,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好久沒感到這樣溫暖了啊~
感覺到一股熱流從丹田向上升起,趕緊用靈力加以疏導,靈氣包裹著雷炎果的藥力緩緩流通奇經八脈,每通過一個地方渾身就像是被千萬隻螞蟻一齊叮咬一樣,酸痛無比,閻今緊咬牙,克製即將吐出的痛呼,閻竹站在房門口,嚴肅地守著,這段時間內不容得任何人打擾。
很快,月亮已經爬到院子中央,月光照耀著大地,幾縷不安份的月光透過窗縫灑進房間,灑在臥房床上坐著滿頭大汗的人兒,此刻仿佛正在經受極大的痛苦,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身上肌肉緊繃著,渾身都處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
剛開始的一個周天運轉完畢,渾身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藥力卻還隻是吸收了一小半,火紅的藥力在丹田不斷碰撞著,每動一下就給宿主帶來極大的痛苦,剛開始的螞蟻叮咬酸麻之感已被強烈的痛苦代替,這才隻道剛開始的感覺隻是開胃菜。
靈氣依舊不斷地向她丹田湧去,藥力還剩一小半還在體內,忍著痛苦小心翼翼地用靈氣包裹著紅色,輸送到經脈中,到骨頭裏的痛簡直就要把她痛暈過去,終於,所有藥力全部吸收完畢,全身已是火一般通紅,伴隨著不可思議的溫度。
極力保持清醒,叫下人送進來一桶涼水,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跳進去,桶裏麵的水霎時間就沸起來,閻今卻是舒服地吐了一口濁氣,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就桶裏麵睡著了。
日上三竿,閻今才從深沉睡眠中醒來,雙眼還有些迷糊,緩了半晌才看清現在的處境,桶裏的水以涼透,泡在水裏的身體竟還是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突然,“叩叩叩”,房門被人敲響,傳來閻竹低沉的聲音,“主子,皇上派人發帖子來,請您到宮中一敘。”
閻今眉峰挑了挑,這家夥又想鬧什麼幺蛾子,要想敘舊早就屁顛地跑到國師府蹭吃蹭喝了,卻也不多說,“去回了,說本座知曉了。”
閻今從水裏起身,不一會就洗漱完畢,依舊是一襲銀白錦衣,隻不過沒有穿上狐裘,平時穿的較厚重,遮蓋了原本的身材,這下裝扮清涼後,勻稱的身材,修長的長腿,精致的麵容,跨越性別的美,無一不在囂張地招蜂引蝶。
這也不怪秦問鈺那小子一開始就叫她姐姐了,實在是這張臉長得雌雄不辨,一頭黑絲柔順的垂在腦後,極盡誘惑。
閻竹見閻今這般打扮,想就知道閻今的寒毒以解,激動地向閻今一拱手,道:“祝賀主子擺脫寒毒之苦。”聲音竟是有一絲顫抖。
閻今聽過,卻是譏諷一笑,眼裏不帶任何笑意,“那家夥下的寒毒豈是這麼容易就能擺脫的,隻是解了大半,平時沒什麼影響,隻不過每月圓之日陰氣最重之時發作一次罷了。”
閻竹急了:“主子就沒什麼辦法完全解了嗎?寒毒在體內總歸是對身體不好。”
閻今對著閻竹莞爾一笑,眼中冰冷逝去,“怕什麼,等本座將藥材收齊,煉製丹藥服下就好了,那麼多年都過去了,還怕這一時?”說罷,就上了馬車。
閻竹歎了口氣,坐上馭位,駕起馬車向皇宮駛去。
一路上,標誌性的碧水金晶獸拉著後方那豪華的馬車,在街道上一路暢通無阻,僅一刻功夫便到了皇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