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剛從軍營出來的許夢暖,好巧不巧的聽到外麵的吵鬧聲,轉身一看便看到了斷天那奇異的打扮,哪怕是江湖人士,誰不是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那些有些實力的更是恨不得往自己身上掛塊招牌,本某人是某某,有幾人會如此糟蹋的打扮呢,江湖隻怕也就獨此一份。:“刀皇前輩,您怎麼來這白城了。“
許夢暖眼尖腳快,輕步若蘭,眨眼的功夫便走到斷天的眼前了,吐談輕盈沒有絲毫架子,畢竟在這位麵前,連帝寒也不敢擺什麼架子,雖然斷天號稱刀皇,不過在江湖上他剛剛出道時,還有另一個叫法叫做“瘋魔刀”而他的佩刀也名“魔飲”。
“小女娃,你就是上次在靜天城跟在梟國那個皇帝身邊的女娃兒吧。”斷天對於許夢暖的話極其享用,語氣也好了一分。
“正是小女子,隻是不知前輩為何突然來到這白城了?”許夢暖輕輕點了點頭,笑意生蓮,完全把自己當作晚輩,乖巧萬分。
“老夫是來找徒弟的,既然他不在,老夫也該走了,小女娃看你身懷六甲,這個給你了。”斷天心中對許夢暖的印象極好,那些皇家貴族雖然知道自己身份後尊敬無比,可沒幾個是真的尊敬,隻是害怕而已,而許夢暖對於自己的尊敬卻沒有絲毫假意。
“嗯?”許夢暖接過斷天丟給自己的藥瓶,先是一愣,一看藥瓶的字眼,便想拒絕,隻是斷天卻已經消失不知去哪了,隻是他不知其實許夢暖會對他如此尊敬,是因為知道他是琴藥的多年至交,又是白屠的師傅才會如此,卻不料斷天直接給了自己安神丹。
安神丹可說來頭不小,而且斷天給的還是極品安神丹,這種極品除了琴藥,江湖上基本無人能製,哪怕是琴藥一年也就製作一瓶而已,煉製安神凡實在太過消耗藥材了,琴門也消耗不起,當然藥效也是極為驚人,可安神靜心,保證練功時不會輕易走火入魔,對於武者來說乃是聖藥,萬金難求一顆,許夢暖也隻吃過一顆而已。
隻是這萬金難求的聖藥,斷天隻是給自己安胎靜氣,若給他人知曉,隻怕是想破腦袋也無法想到的好事。
“參見娘娘。”士兵見斷天走了,急忙行禮,士兵心中已經得知老人並非假冒,更不敢打斷他們談話。
若是貿然打擾,引起斷天不悅,魔飲刀一刀一下,自己估計就成兩人了。
“平身吧。”許夢暖聽到士兵開口才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也恢複了以往的淡然,拿著手中微涼的青花瓷瓶轉身向城主府走去了,她這會兒對前方戰事倒不怎擔心了,斷天特意來找白屠,不可能會隻是為了來看徒弟,也不會如此巧合,想通之後她也安心了。
……
莫問斷頭酒,荒野幾曾還。
烈陽驕如火,英年落黃泉。
光陰似水一去不返,天殤軍與凰甲軍匆忙的行兵了數日,終於來到了夜神國的城池,準確來說是夜神國在血戰郡占領的城池中最為靠近白城的一座城池,血陽城。
這會兒正值午時,驕陽高掛猶如烈火,不過血陽城的陽光卻不是火辣辣的撩人,而是一片如鮮血般的紅豔,若不仔細看真與血色絲毫無差,隻是這血陽城景色雖美卻易攻難守,左靠靜陽山脈之尾首,右近中天城,可說是四通八達,禍兮福兮,福禍相依,也正是他的四通八達使得血陽城極其榮華,也成為了戰役要地,血陽城也正是因此得名。
血金相交,金色在前血色為後,在血陽城不遠五裏之外,天殤與梟國聯軍便紮營於此,煙火熏天這會兒正起火做飯,一片融合安詳,而帥營中可不是這番景象,兩國大將一個個爭的臉紅脖子粗,好似對方與自己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唯獨坐在左右首位的兩人,一名臉色陰沉掙紮,一人麵帶笑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欠揍的表情,而整件事也是他挑起的。
這人除了司馬少天這種吃人不吐骨頭一次的小人外,還真沒誰了,終於他看著兩國大將,爭得有些一言不合便要大戰一場的局勢了,作出一臉悲傷神情開口道:“哎,許將軍出門之前,你我兩國可是商議好的,我為軍師副帥一切戰事安排隨我,決定由你。”
“此言沒錯,可軍師你這是否有些過了。”饒是許臣天的脾氣心性,也不禁有些微怒了,更何況那些本就看不慣梟國之人的大將們。
“我軍剛到血陽城,本軍師的第一個計策便否絕了,那日後我還如何敢再出計策。”司馬少天一副悲痛的表情搖頭,若是不知內情之人,還真的以為天殤大將們故意為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