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閉著眸子,腦海中全是帝寒囂張而冷漠的嘴臉,於是更加賣力的衝撞著,想要把帝寒撕得粉碎。
小喜鵲感到疼痛,實在忍不住輕聲埋怨道:“公子,可否輕點?”
慕容冰冷笑起來,“輕點?難不成是你花錢買歡?”
小喜鵲聽著他的話,所有興致蕩然無存,就連假裝的心情也瞬間消失。
她的眼眶中湧出淚花,麻木的承受著身體的疼痛。
慕容冰突然停下來,望著身下如同死魚一般的女人,“啪”的一聲,五指落在她的臉上。“爺我今夜讓你承歡,是看得上你,你還給爺裝死。真是晦氣!好,既然你喜歡哭,爺今晚上就讓你哭個夠。”
小喜鵲嘴角微微一抽,呆滯的摸著臉龐,怨恨的瞪著慕容冰,心中五味雜陳。
慕容冰見之,眼中閃過怯意,“啪”的一聲,又是一耳光,“你要哭,就給爺大聲哭。你越傷心,爺我越興奮。”
他不斷的抽著小喜鵲耳光,臉露滿足,閉目享受。
小喜鵲的哭泣聲,讓他臆想連連:帝寒正被五花大綁架在地牢之中,而一條皮鞭,“啪啪啪”的不斷落在他身上,瞬即,一條條紅色的血印從白色的褻衣褻褲上浸出。
……
粉紗媚笑閨中藏,承歡泄憤怒無妄。
鞭刑杖責臆想狂,血腥淫邪恨難嚐。
……
夜已深,風雪肆意席卷,燕京城城樓下,一單薄寂寥的身影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他戴著白狐皮帽子,身上穿著件奇怪的獸皮襖子,那對露在風雪中的眸子如同狼眼一樣,警覺而犀利。
他不斷的搓著手,心中焦急萬分:暖暖,你怎麼還沒回來,是回了護國將軍府嗎?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一道黑影毫無聲息的從城牆上敏捷落下,往前走了幾步,卻好似發現了此人,於是倒退而回。
啪!
她拍著他的肩頭,笑道:“笨葉笑,你怎麼在這?”
葉笑轉身望著少女,凍得緋紅的臉頰笑開了花。“見你……一直未回來,就出……來等你了。”
許夢暖拍著他肩頭的積雪,滿心歡喜,卻故作嗔怒,“你真是笨!要是我不回來,難不成你要變成雪人?”
葉笑直打哆嗦,嘿嘿的傻笑起來。
許夢暖見此,眸子紅潤,哽咽道:“以後,不準這樣了。”
葉笑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暖暖,對……不起。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笨。”
……
許夢暖拍完他身上的積雪,戳了下他的額頭,“這,可是你說的。走,我們回客棧吧。”
……
白雪茫茫的大地,兩人並肩而行,留下了一行行深淺不一的腳印。
城牆上,寒風瑟瑟,一披著藍狐披風的男子雙手攏在袖袍中,食指不斷推動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他望著雪地上漸行漸遠的兩人,眸子無波,呢喃道:“琴音,你急著走,是為了這個傻小子嗎?”
他哈出口白氣,目送兩人消失在黑暗的盡頭,才從袖袍中拿出一支玉簫,眼神迷茫。
琴音,這幾月你究竟是在何地,竟然連琴門的探子都找不到你的蹤跡,你瞞得我好苦。
你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是真的為了我的生辰呢,還是為了救他們之中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