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接過遺詔,待帝寒單膝跪地,便剛正宣讀。
“朕以太子入繼大統,自即位至今梟國並無烽煙起,卻非朕之功勞。寒王自幼為質,長於天殤皇都,梟國上下皆不知。先帝駕崩四載,國非太平,朕無皇後,更無子嗣,在同天殤十年之約期限將至之日,若朕不幸身亡,由寒王即皇帝位。欽此!梟國帝氏第十九代皇孫帝天,天王四年!”
帝寒雙手接過遺詔,轉手遞給了墨公公。
“傳,傳國玉璽!”
隻見一枚極品雞血石雕刻的方形玉璽被另一名小太監端了出來,場下的眾大臣紛紛按耐不住,看向了丞相大人。
丞相望了眼禮部尚書,可是禮部尚書卻麵無表情,伸手去拿玉璽。
當他的手還未落到玉璽上時,一名大臣就箭步上前,雙手抱拳恭敬道:“今日乃陛下登基之日,微臣冒死覲見:自古紅顏多禍水,此時乃戰亂之秋,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切莫為了一時歡愉,葬送了梟國江山!”
“大膽!”墨公公立馬喝道:“來人,拖出去!”
“住手!”帝寒直接站了起來,冷漠的望著義憤填膺的大臣,笑道:“紅顏禍水?”
就這時,場下所有大臣都異口同聲道:”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送還夜神國八皇妃!”
帝寒仰天長笑,“看來今日你們是在逼孤?”
“還望陛下三思!”
帝寒冷漠一笑,從小太監端著的金盤上,一把抓過了血紅的傳國玉璽,道:“要是孤不同意,你們打算將這玉璽傳給何人?別忘了,帝家隻剩孤一人而已!”
禮部尚書望著帝天手中的傳國玉璽,忙跪了下來,埋下頭。
李丞相眸中有淚,布滿皺紋的老臉痛心疾首。“陛下……”
“夠了,丞相無需再多費口舌。今日這金鑾殿前逼迫孤之主意,全當煙雲,可別再得寸進尺,逼孤大開殺戒!”帝寒吞了吞唾沫,握緊了拳頭,眼中殺意騰騰。
李丞相立馬使勁的磕了一個頭,額頭上頓時鮮血淋漓,“臣不敢。臣願用這鮮血來證明自己的忠肝義膽!”
“好了!儀式就此結束!”帝寒忍了數個時辰的耐性已然耗盡,帶著傳國玉璽和遺詔徑直離開。
眾臣見皇帝陛下發怒,頓時戰戰兢兢的埋著頭,吼道:“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良久,他們才歪歪倒倒的站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歎息。
今兒啊,他們也跪了數個時辰,那雙腿啊,也仿佛不是自個兒的了。
“哎,自從那天殤國護國將軍府的二小姐被陛下劫到宮中,陛下便日夜縱情歌舞,少理國事。這是天要亡我梟國啊。”為人古板的李丞相站了起來,並未管額頭流著的鮮血,反而是悲聲連連。
“李相啊,隔牆有耳啊。陛下心意已決,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一老臣忙上前勸慰。
要是有心之人將此時李相說的這大逆不道的話兒,傳到皇帝耳朵裏,李相今日必死!
“是啊,李相,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