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言不語的走著,沒有眼淚,也沒有之前的瘋狂舉動。李冰露隻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後,出乎意料地失去了大姐姐的模樣。
她沒有再問我到底怎麼了,我不想也無法說出口。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到了酒吧門口。
“非要去喝酒嗎?”李冰露問道。
我看了看這個酒吧,名字跟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幾年前這個酒吧叫“今夜醉。”,現在那個華麗的牌匾上寫的卻是“醉夢城”。
醉夢城?好一個醉夢城。
邁步進了酒吧,找了一個靠著角落的小圓桌。
“十瓶啤酒,麻煩了。”我心中的怒火退去後,心中有種深深的疲倦,連帶著對服務生的語氣都軟了很多。
李冰露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看了看我的樣子,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你喝什麼?”我看著李冰露,問道。這似乎是我第一次和她出來喝酒吧,事實上,自從她出國之後,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單獨出來。
李冰露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我忍不住發笑道,“你不會是想把我丟在這裏自己喝吧?”
李冰露稍皺著眉頭,然後說道,“我沒來過這種地方……”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錢包,又要了一瓶香檳。
服務生拿來了酒,我示意全部啟開。李冰露皺著眉看著瓶蓋被一個個啟開,最後以香檳塞“嘭”的彈開結束。
“你要一晚上把這些全喝光嗎?”李冰露指著擺滿桌子的酒。
我搖了搖手指,“傻姐姐,要是一晚上我想這些酒是不夠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啊,你倒是跟我說啊,你光在這裏喝悶酒又什麼用啊?”李冰露焦急地說道。
“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啊,老姐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對不對,咱們姐倆這麼多年都沒見麵了,好不容易能單獨聚一下,開,先幹一個。”我遞給了她一瓶啤酒,然是她卻沒接,仍舊極為不滿地盯著我,我把那瓶啤酒放在了她麵前,又舉起了一瓶,自顧自地碰碰了她前麵的那瓶。
舉甁示意,我衝著李冰露笑了笑,“我先幹了啊。”說罷就仰起了脖子,準備一瓶吹了。
但是剛喝幾口酒瓶就被李冰露一把奪了下來,“你有病嗎?”
灑下的啤酒灑了我一身,下巴上還一滴滴的滴著啤酒,我能感受得到啤酒順著胸前流淌著。
李冰露奪走了我手中的啤酒,也將我並不高明的偽裝撕下。
我點了點頭,“沒錯,你說得對,我也覺得我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一個我愛了十年的女人,在跟我分手後,讓我忍受了一個月的相似煎熬與折磨,但是我仍舊覺得我們有著複合的希望。這次她竟然真的來了大連,我癡癡地以為她是來找我的,所以找出了那件最珍視的西服,揣著激動忐忑不安的心情去車站接她,但是,她卻……”
說著說著我就紅了眼睛,一想到那令我傷心欲絕的場景,我的淚水就試圖從我的眼角滑落,我從李冰露手中搶過那半瓶啤酒,重新湊到嘴邊。這一次李冰露沒有阻攔我,我咕嘟咕嘟將剩下的半瓶灌下。
在碳酸的刺激下,我的淚水也難以抑製地湧了出來,但是我的臉上卻掛著笑容,“你知道我在車站看到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