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在楓林賓館我醒來後意識到陳妤離開,又尋找陳妤無果後,內心可以說是鬆了一口氣。之所以我放鬆是因為覺得短時間內不會遇到今天這種情況。
看到這個隻有在肥皂劇和騰訊新聞上才能看到的東西,確實有些慌了手腳。一方麵是我已經訂婚了的、深愛著的未婚妻,另一方麵是曾與我有過雲雨的大學時期女班長,本應該不難決斷去幫誰。可是我總覺得已經結了婚生了孩子的陳妤並不應該再被追究這件事情了,所以看著她們僵持著,我也遲遲沒有上前。
酒吧的門就在這片刻的僵持中打開了,一位中年婦女抱著一個孩子慢慢地走到了陳妤身邊,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孩子,對陳妤說道,“老板,孩子鬧著要找媽媽。”
陳妤在婦人說話之前就已經蹲下身子,將孩子脖子上的圍巾又仔細地圍了圍,“怎麼了寶寶?找媽媽什麼事啊?”
“我餓了。”孩子一邊享受著母親所給予的關心,一麵好奇地四處張望著,明亮的眼睛在我和紀萱蘇菲之間掃來掃去。
“餓了就跟張阿姨說啊,張阿姨不就帶寶寶去吃好吃的了嘛?”
“我要和媽媽一起吃飯。”或許這幾人中隻有我一個男性,所以孩子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而我似乎也抓住了救命稻草,對著紀萱說道,“好老婆,這事兒就讓它過去吧,你看陳妤如今早就結了婚,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紀萱似乎也就僅僅是想為當年陳妤和我那件苟且的事情出口氣,看到孩子後表情也不那麼殺氣騰騰的了。
我剛與鬆了口氣,孩子卻掙脫了陳妤的懷抱,在我訝異的注視中跑到了我的麵前,“爸爸,媽媽沒結婚。”
剛聽到孩子叫完“爸爸”這兩個字後我就琢磨這回可壞了。果不其然,紀萱本已有些恢複正常的臉又繃了起來,而且似乎比之前更為嚴重,“爸爸?這是你們兩個的孩子?你們竟然背著我連孩子都生了??”
我趕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這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怎麼管你叫爸爸?好啊,趙風,你們倆竟然背著我生出來個孽種來!”
看著暴怒的紀萱在這裏咄咄逼人,我也顧不上這個可憐的孩子理解不理解“孽種”這兩個字眼的含義,繼續解釋道,“真不是我的孩子,這孩子管誰都叫爸爸。而且我和陳妤這麼多年都沒有聯係了,哪兒又出來一個孩子?”
“沒有聯係?沒有聯係你怎麼知道這孩子管誰都叫爸爸?”我不得不佩服紀萱的嚴謹地邏輯,不愧是學數學出身的,隻不過這個時候紀萱嚴密的推理隻會讓真相越抹越黑,使紀萱喪失理智。
我著急地轉身向陳妤投去求助的目光,“你倒是說話啊!”
可是陳妤隻是轉身叫“張阿姨”回酒吧,然後又轉了過來,看著抓著我褲腳的孩子,一言不發。
我更著急了,“我的大班長,你倒是說句話啊,這無辜的罪名套在你我身上誰都不好受啊。”
陳妤這才抬了眼,直視著我,說道,“趙風,對不起。”
我心裏“咯噔”一聲,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感到了一絲不妙。
陳妤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孩子,確實是你的。”
什麼?孩子是我的?開什麼國際玩笑?
想來陳妤是被逼得說了氣話,於是我繼續勸道,“大班長,你這時候就別說氣話了,卻不越弄越亂嘛。咱們把話都說明白了不就得了嘛,幹嘛開孩子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