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璿因為上次被沙莽陰了一招,躲在暗處準備見機行事,此時已經安全,就從屋頂上跳下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原來大哥已經知道我來了了!”
“當然,不用聽,猜也猜到了,你怎麼可能留在龍頭島讓雲飛兄弟自己來找我呢!”杜明月猜的沒錯,龍頭島上她不認識多少人,自然不會留在島上,這裏又有一絲莫名的牽掛,讓她迫切地想回來看看,盡管在島上聽到了一些自己不想聽到的話。
“明月大哥!”邢雲飛抱拳再一次拜道。
杜明月忍住快要流出的淚水,輕輕捶了他一下,高興地說道:“看來今天有人陪我喝啦!還有這麼好手藝的廚師也回來了,又省下了一筆酒錢啊!走,回家再說吧!”
邢雲飛笑道:“早聽金燕子說了,明月大哥弄來一處宅院,我正迫不及待要去看呢,看看你這五大六粗的漢子是怎樣收拾家的!”
“我哪會收拾屋子啊,都是鄉親們幫襯著置辦的,前幾天全靠羅姑娘幫著打掃的,哥哥我過了兩天去了媳婦兒的生活!”杜明月哈哈笑道。
突然想到邢雲飛和羅璿從小一起跟著馬莊主長大的,自己說出這話會不會惹得他不高興啊?剛想說“正好也讓你嚐嚐家的感覺”,可是人家邢雲飛一直在金寶山莊,又有父親陪著,何愁衣食有憂!
“金燕子的手藝沒的說,哪天你遇到她弟弟小泥鰍羅善,那手藝更是了不得!”邢雲飛突然附到他耳朵旁,小聲說道,“明月大哥心中有了心蓮姐姐,可不要冷落了旁人啊!”
“雲飛兄弟你說什麼呢!”杜明月伸出拳頭,一副要揍他的架勢,見他向躲避,拉著他問道:“對呀,羅善怎麼沒有一塊兒跟來?”
“他直接回山莊了!”
“你們在嘀咕什麼呢?”一直不做聲的羅璿突然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問杜大哥怎麼還沒到呐!”邢雲飛笑嘻嘻地答道。
“到了,到了,你看,已經來到家門口了。”杜明月說著,推開了大門,趕緊到屋裏把燈掌上。
坐下後,羅璿說去準備點酒菜就出去了。
杜明月問邢雲飛:“這段時間怎麼樣?講給我聽聽!”
“當時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哥了,沒想到曹珍的幫手竟然當成了看客!”邢雲飛講起分別後的一切,所有的經曆都和太白五怪所描述的差不多,隻是陪著徐無恨母子的那段時間心急如焚,雖和杜明月的擔心相同,但卻是悶著備受煎熬。
幸虧化了妝,因為海州的碼頭上確實有表情凝重之人,顯然與普通的老百姓和行商之人不一樣。
談起曹珍,也不知道曹玲怎麼樣了,是暴屍街頭,還是棄屍荒野?反正隻要她沒把地三仙說出去就行了。杜明月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交給他聽,邢雲飛聽後感歎不已,想不到兩人都差點去給閻王爺當差了。
不大一會兒,羅璿就把酒菜端上來了,借故要去收拾一下灶台,又出去了。
杜明月瞧著她轉出去的背影,悄悄地問道:“雲飛兄弟,你是不是欺負人家羅姑娘了?怎麼她一點也不開心的樣子?”
邢雲飛悄悄地回答道:“不是我,是你!”
“我?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她去找你的那一天還好好的,到底怎麼回事?”
“她隨我到龍頭島上去了,知道了你跟心蓮姐姐的事情,自個兒生悶氣呢!”
“什麼?她不是跟你……”杜明月說不下去了,一直以為羅璿跟邢雲飛是青梅竹馬的夥伴,自然情投意合,怎麼會對自己動了心思呢。
邢雲飛幫他杜明月滿了酒,跟他說:“其實我們太熟了,我隻當她是我的姐姐,她也隻當我是她弟弟,既然長輩們沒有提起過,我們也就順其自然了。她的心思我明白,我也看得出來,隻可惜,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是誰?可否告訴哥哥?”
“噓,暫時保密!”邢雲飛紅著臉說道,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杜明月已猜到了什麼,也不去說破,隻是問起敖心蓮的近況和龍頭島上的情況,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一直喝到半宿。
次日一早,邢雲飛已經換了一套白底深紅的衣裳,這套衣服雖然跟以前的差不多,卻是紅色更多了一些。原來他的衣服與曹珍作戰時損壞了,這是到了龍頭島後,敖心蓮找人趕製的。
見天色不早了,杜明月便找到了酒館掌櫃,把房子按八成價格賣了,送給掌櫃的一成當作酬謝,帶著了一些銀兩,領著羅璿和邢雲飛離開了縣城,向徐州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