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月下采赤玉 柳上駕祥雲(2 / 3)

店小二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站起身看著這邊,但瞬間就平靜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心裏卻在想著怎樣去奪嶽紅玉手中的劍。

嶽紅玉早已看出他的意圖,又抽出老韓頭兒腰間的另一把劍,抵在他的腰眼上,喝道:“就在剛剛聽到的,你別想打什麼鬼主意,你要是敢亂動的話,我就先刺死她!”

說完劍尖使勁頂了一下。

“啊,不要!……月下采赤玉,柳上駕祥雲!”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老韓頭兒身體裏發出,顯得那麼別扭,卻又直刺嶽紅玉的內心,因為他要找的就是嶽良元告訴的這句接頭暗語。

“你們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兩句話?”嶽紅玉說道。

“我們都是自己人!”掌櫃的推開房門進來說道。

“表叔叔,我又被算計了!”老韓頭兒又發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掌櫃的指指店小二,說道:“老夫柳富生,這是犬子柳騰雲!”又指指老韓頭兒:“我表侄女杜玄清。”

嶽紅玉放下雙劍,見老韓頭兒跑過去將敖心蓮和朱寶琳弄醒。

朱寶琳坐起來揉揉眼睛,問道:“怎麼回事?這裏是哪裏呀?”說完看看捏著頭的敖心蓮,又瞧瞧柳富生他們,問道:“紅玉姐,他們三個怎麼在這兒啊?”

柳富生三人均以真麵目示人,紛紛賠禮道歉,將經過詳細跟他們講了一下。

“這位前輩,請問明月現在在哪兒,你們把他怎麼樣了?”敖心蓮問道。

“姑娘請放心,明月的父親與老夫是至交,老夫隻是想試探他一下,並無惡意。隻是老夫還需要幾位幫忙演場戲。”

“演戲?好啊好啊,我最愛看戲了!”朱寶琳拍手叫道。

“可是要怎樣演呢?”敖心蓮問道。

柳富生如此這般地解說了一通,問道:“不知三位姑娘意下如何?”

敖心蓮道:“好一個山大王,我不信明月會答應你。”

朱寶琳有些不放心,問道:“心蓮姐姐,那萬一明月大哥同意了怎麼辦?那你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嶽紅玉道:“我也相信明月師弟,他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

敖心蓮接著道:“對,就算他變了心我也不怕,說明我現在跟他一刀兩斷還來得及,如果跟一個不仁不義的人在一起過一輩子,還不如一劍刺死我!”

嶽紅玉想起手中還握著兩劍,低頭看了一眼,就把雙劍歸還給杜玄清,賠禮道:“玄清姐姐,接連兩次偷襲你,也是迫不得已,您別見怪!”

杜玄清將躬身回禮,說道:“妹妹說哪裏話,分明是是我們讓你們受驚了。不過我有一事不解。”

“姐姐請講。”

“我在客棧的酒裏放了蒙汗藥,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妹妹不才,從小就跟著爹爹學醫,後來又在平都山學藝十年。”嶽紅玉道,“姐姐這蒙汗藥是用曼陀羅的花研磨而成的,要靠酒色和酒味來掩蓋其自身的顏色與味道。但隻要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酒壺裏倒出來的酒顏色顯得渾黃,味道也是苦的。幸好師父下山前讓我隨身帶著一些草藥,以備不時之需,還囑咐過,人在江湖,安全第一,所以我就留心了。”

柳富生問道:“這位姑娘可是紅玉?太醫院院使嶽良元嶽神醫的千金?”

嶽紅玉點點頭道:“侄女嶽紅玉拜見柳伯伯。”

柳富生看著嶽紅玉,摸著胡須不住地點頭:“好一個標致的女娃娃呀!我隻是根據明月腰間的玉佩認出他來,沒想到嶽神醫的千金也一同前來啊!”

嶽紅玉見柳家父子的眼神不停地打量著自己,感覺怪怪的,隻聽柳富生說道:“嶽神醫當年跟我定下暗號,月下采赤玉,柳上駕祥雲!這也是為方便兩個晚輩以後聯係,不知他跟你提過沒有?其實這兩句話裏隱藏著兩個人名。”

“哦,我知道,一個是嶽紅玉姐姐,一個是柳騰雲大哥。”朱寶琳道,說完眼睛一瞪,嘴角一斜,“咦,難道是他……和她……?”

柳富生點點頭:“這位姑娘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