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了,可是,我信了(1 / 1)

為什麼選我。

“錯了。”

“錯了。”

“還是錯了。”

“這不是最簡單的解法。”

“重來。”

……

那天以後,我的每一節課間和飯後的休息時間都被林喆用來拔苗助長。

這天是星期五,晚課結束後。

“做完了……”刷完一套整卷的我困到快不能呼吸了。

林喆拿過卷子,對著參考答案開始一個個糾錯。幾分鍾後,表情凝重的看著我。“後麵的那個冪函數,y等於根號3的情況下,x到底是多少。”

“x等於2”困~整個人貼在桌子上,眼睛已經撕不開了。

“錯了。”

“那等於1。”隨便猜一個,萬一對了呢。

林喆,眉頭緊鎖,沒說話。

“難道是0。”

“pa!”

某人終於忍無可忍,開始用暴力來對付一些不思進取的頑固分子。

“痛!”我一個激靈從桌子上起來,摸著剛剛被鋼筆打過的額頭,困勁算是徹底沒了。

“x到底等於多少。”

崩潰,就不能換個問題嗎?我默默抽過卷子,拿起草稿紙,重新運算。

很久很久以後,根本就不會嘛!

坐在旁邊的人似乎意思到了隊友豬一般的存在。

“不會?”不知為何,這次的聲音和眼神都充滿了耐心。

我一臉憂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下一秒,林喆把自己的椅子往我這邊移了移,然後俯過身來,用筆在我的卷子上認真標記下所有的條件。“你看,這裏把相同的項合並。”這是我第一次能這麼認真的看清他的臉,甚至聞到他身上不同於任何人的味道。“這裏的ab可以代入。”這也是第一次我們靠的這麼近,近到讓我害怕自己的緊張的心跳能讓對方感應。“再降次,把所有x移到等號的一邊。”我的頭就在離他下巴不遠的地方,所以每說一句話,不安分的空氣都讓我感覺頭皮麻麻的。不敢亂動,不敢用力呼吸,盡力集中精神,看他的修長的手指在稿紙上一排排的演算。

“所以x最終應該是根號17。”他很認真的看了我一眼。

可是迎上他目光的我,卻緊張到忘記呼吸。

“有問題?”

“額,沒,沒有!”知道自己表現的不能再蠢,但還是找不到好的方法掩飾,隻能把頭埋得更低,把所有雜亂的思緒塞進xy的海洋裏。

摳完所有錯題已經是10點40了,關好教室的燈,黑漆漆一片。

我傻傻的跟在他身後,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離得太遠。穿過走廊,下完樓梯,誰也沒有說話。

通往宿舍區的主幹道上,路燈下昏黃的光,把兩個影子拉的很長。我抬頭望著夏夜彎彎的弦月和滿天的星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忙忙碌碌的一天算是畫上句號。

忽然想起心中的疑惑,現在時機不錯,要不要問問他,為什麼選擇和我搭。

“林喆。”我真的很想知道。

“怎麼了?”你回頭看著身後的我。

“你怎麼想到讓我做你的組員,你的搭檔不是高齊嗎?”

沉默的走了一段,我以為你不打算給我答案。

“汪玥的組員不也是劉惠子嗎,我不想贏得不痛不癢。”每一個字都讓人不舒服,好像這件事,我是誰都沒有關係。

沒有失落,真的,一點點都沒有??????

走在他身後的我徹底沉默了。

我到現在還不能原諒,為什麼你要編這麼一個答案,一個比沉默還要傷人的答案。後來你說,如果撒個像樣點的謊,楚,我們會不會比現在好。我可以看見你當時眼神中的期待,可是你要的答案,我隻給了沉默。因為生命之所以悲涼,在於沒有如果。

------題外話------

如果你給我一個像樣的答案,我或許會比過去勇敢,或許會用盡全力站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