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閣的大門緩緩開啟,之前的那位小者打開門向獵戶和蘇文作請狀,“二位久等了,家師已在裏麵恭候,二位隨我來。”
走進了淩雲閣,一起都還是起初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獵戶和小者在前麵走著,而蘇文緊隨其後,時不時打量周圍的變化。
一塊倒塌的牆體吸引了蘇文的注意,那是蘇文剛入淩雲閣,和韓火發生衝突的證據,那一幕幕此刻又在蘇文的腦海裏重現。景沒變,人道是變了許多,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淩雲閣任人欺負、忍氣吞聲的蘇文,拳頭捏的更緊了。
三人走過那快刻著“淩雲閣”的石碑,步入了主道,一群身穿白袍的淩雲閣弟子出現在了三人眼前。眾人也是都不時回頭望向來客,見兩人都穿著窮酸的布衣,還有一個已經衣衫襤褸。如果是放在平常,絕對會有人出手攔路,但是現在聽蕭天師伯說,師祖已經下了拒客令就再沒有什麼人來淩雲閣了,這兩人算第一人。
所以,很可能是師祖的貴賓,眾弟子也不多問,隻是回頭看一兩眼罷了,唯有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弟子一直注視著那個衣衫襤褸,如同乞丐的男子。
“蘇…蘇文師兄…”
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蘇文著實嚇了一跳,他尋著聲音望去,一位麵容清秀,一頭烏黑的秀發,越看越眼熟。那名白袍女子見對方有反應,便十分高興地衝過來拉起了蘇文的手,“大師兄,真的是你!”
眾多男弟子見淩雲閣的閣花平時冷若冰霜,此時卻拉著一個陌生男子的手,像個調皮的小女孩一般,那叫個痛心疾首啊。
“你是…宛如師妹?”女子用力地點著頭,淚水開始止不住地向外溢。蘇文突然腦海閃過一張麵孔,再看看麵前的林宛如,“真的是宛如師妹啊?如今半年不見,少了一絲稚氣,多了一份女人味,不過那張時常掛著笑臉的小臉蛋還是那麼可愛,哈哈~”這帶有調戲的語氣,讓在場的男同胞差點用頭撞地。
林宛如將蘇文的手臂像寶貝一樣摟在懷裏,抬著可憐巴巴的小臉看著蘇文,“師兄,你還活著…我以為…以為…”說著說著便啜泣起來。當日蘇文掉入懸崖的時候,消息在淩雲閣不脛而走,眾說紛紜。林宛如聽到這個消息後,淚水立刻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
四天四夜,不吃不喝也沒有合眼,林宛如時常都在站在懸崖旁邊,望向崖底。累了就坐在地上,朝著懸崖一邊自言自語。她多希望突然能看到有一雙手出現在懸崖壁上,但是這畢竟是幻想。她心裏清楚,雷牙山的懸崖深不見底,蘇文掉下去凶多吉少,許多弟子見到日漸憔悴的林宛如都心疼不已,勸她還是節哀的好,可是林宛如那肯甘心,她不相信蘇文就這麼死了。
她開始悔恨,恨如果自己如果夠強的話,當時蘇文師兄就不會被那陌生人抓走,看著平時嚴厲的蕭天師伯在那人麵前也隻是隱忍,林宛如的心底徹底地涼了,她不再相信任何依靠,她自責所以她想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