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腳步奇特,前行之時身體不停的左右搖擺,乍一看上去好似是喝醉酒的醉漢,並且當你去捕捉他的動作的時候會難以分辨他的重心位置。如此便無法判斷他下一步的具體落腳點,而這種方式帶來的最直接的麻煩就是,我輕易間無法出手,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接下來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射擊這種移動目標,如果無法預判對方的位置,除非是可以進行全方位的封鎖,不然的話單憑一人一弓想要擊殺目標無異於癡人說夢。原本就不過十多碼的距離,轉瞬的功夫就被他拉近不少,5碼的攻擊距離已經近在咫尺,一抬手便能將長刀砍在我的臉上。
砰!
一聲悶響在我的身前響起,摸不著天摸著雲的一記怒劈被柳南手中的戰盾給擋得嚴嚴實實。轟擊在盾牌邊緣的刀刃快速的摩擦而過,帶起火花飛濺,那火黃色閃亮的火星也為這肅殺的林間帶來一抹別樣的色彩。
“嘿嘿嘿,想要跟俺風哥交手,先得過我這關,看看你有沒有這種實力。”柳南燦然一笑,看著摸不著天摸著雲爽朗的道。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摸不著天摸著雲隨口說著,揚起手中的戰刀調轉方向就朝著柳南的胸前劈去。
他那刀整體泛著瑩瑩的白色光華,初看並不覺得有何奇特的地方,細看便會讓人心驚不已。順著刀尖延伸的方向看去,那就是一根人的肋骨。在刀柄和刀身銜接的地方赫然就是一枚骨珠連接起來,沒來由的就是一股寒氣從尾椎升起,直奔後腦勺。
尼瑪,這貨看上去挺光明正大,神清氣朗。沒想到用的武器卻是如此的陰暗、危險,差點沒把我給嚇尿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弄來的這玩意,視覺衝擊那絕對是剛剛的。
“臥槽,你這是什麼武器。居然如此的歹毒,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們。”柳南看到了對方的肋骨刀也是一愣,旋即放聲大吼道。
摸不著天摸著雲滿頭大汗,有點無語的看著柳南:“大哥別鬧,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咱們這是在決鬥,能不能走點心。”
“哼,我不是你的大哥,我也沒有你這種小弟,我不做大哥很多年,你不要妄想著再把我拖下水。”柳南怒發須張,滿臉正氣,十分嚴肅的譴責著對方。
這一次摸不著天摸著雲機智的閉上了自己的嘴,沒有再搭話而是加快了幾分手中的攻勢,一把白骨所鑄成的肋骨刀帶起無數的殘影圍繞著柳南進行著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看他那種疾風驟雨式的淩厲攻勢,旁人光是看著都膽戰心驚,更別說身處交鋒中的二人了。柳南左手盾右手棍,將全身防護得滴水不漏,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一時之間,摸不著天摸著雲也拿他沒辦法,雙方的爭鬥陷入了僵局之中。
“喂,你還不快點放絕招可就沒機會了。”柳南手上動作不慢,嘴裏不時的提醒著,看他的樣子還挺收放自如。
摸不著天摸著雲聞言麵色一凝,戰到這種程度柳南還能氣定神閑的提醒他放絕招,這就說明了他還有餘力,必定也還是保留著後手,同時也是警告。如果他還要打,柳南自然不懼。但是刻意提醒,便是希望它能見好就收,無冤無仇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能夠和閣下如此高手交手,實在是爽快。今日算是我摸不著天以卵擊石,不自量力了。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管怎樣,微塵已然得罪,那就隻好改日再登門謝罪了。”摸不著天摸著雲如此一番訴說,旋即肋骨刀上浮現出來縷縷的黑芒,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將瑩白的刀身緊緊的纏繞包裹起來。
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原本森白的肋骨刀瞬間變身成了燒火棍,那股鋒銳雖然被隱藏了起來,但是刀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危險感卻是在不經意間更加的濃鬱了起來。
柳南更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威脅,雙眼都情不自禁的微眯了起來,更加的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手中盾牌緊緊貼在前胸位置,隨時準備迎接對方淩厲的攻擊。
鏗!
摸不著天摸著雲變身接觸的肋骨刀正麵怒劈而下,不過是接觸的瞬間居然將柳南的混鐵青金棍劈飛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