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摸了摸口袋裏安魂香,雖然我知道這個對她可能沒有用。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攻擊我,隻是在嚇嚇我。
幸好我陳錚長這麼大什麼東西沒見過,這些恐怖惡心的東西倒是見過不少。光我在婆婆那所遇到的,將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隨著那些血泡越來越高,我這才看清這血裏麵好像真的隱藏這什麼東西,並且慢慢的從血液裏麵冒了出來。等到他們身上的血全部都流下來之後,竟然是幾具人骨。
可能是因為在血裏麵泡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他們的骨頭不是白色的,而是紅色的,跟血一樣,血紅血紅的。
那些血色的白骨站在鋪子的中間,擋在我跟那個女人的麵前,眼眶空洞,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都是在看著我。
“你毀了我的臉,我讓你血債血償。”那個女人瘋狂的叫囂著,然後一邊摸著自己的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知道,她竟然到了如此瘋狂的地步。
但是,她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可能給她做駐顏香。就算一時留住了她的容顏又能怎麼樣,總有一天,她還是會老去的。
“你用什麼東西來交換?不要說是我的命,我的命,現在是我自己的。”我不屑的看著她,開始對她的神秘還有點好奇,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隻要你給我駐顏香,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包括忘川。”聽我這麼一說,她的語氣立刻就軟了下來,甚至還帶著一點祈求的樣子。
她憐愛的摸著自己的臉:“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隻要我的這張臉,我求求你給我。”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語氣裏麵還帶著一點哭腔。
但是,我絲毫都沒有同情她的意思,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願意用忘川來做交易。
“這張臉,對你有這麼重要嘛?”我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她。
“哈哈哈……”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仰天大笑了起來,她還一邊笑一邊哭,一時間讓我很琢磨不透,也許女人的心思,你真的不要猜。
“重要嘛?當然重要,這是我最愛的男人最愛的一張臉,你說重不重要?”她苦笑著跟我說,已經把那把油紙傘扔在了地上,然後跟那一灘的血泊融合在了一起。
我搞不明白她的這兩個最愛到底是什麼意思,聽她的意思,這張臉,難道不是她自己的。
我沒有說話,看著她的情緒慢慢的處於癲狂的邊緣,她一直在我的鋪子門口轉圈圈,然後自言自語的。
“他當初拋棄我,就是為了這張臉。”
“可是,我現在有了這張臉,為什麼他還是沒有回到我的身邊。”她一邊哭,一邊笑,我不敢說話,就怕不小心觸怒了她。
再加上,我最怕女人哭,她這一哭,我一點招都沒有,隻能任由她先哭個爽快。
不過,從她話裏麵的意思可以確認,這張臉確實不是她自己的。我不由的想到伊楚那張被人活生生剝下來的麵皮。
這個女人竟然把別人的麵皮戴在了自己的臉上,而且,還不惜一切代價用駐顏香留住她原來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愛的是這張麵皮的主人。
可是,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大叔還沒有下來,隻不過是點個香的功夫,大叔應該早就下來了,該不會點個香都不會吧。
那個女人好像猜到了我的心中的想法,她停了下來,然後往前走了兩步:“你在等那個獵靈師嘛?不用等了,他被我困了起來,那個女鬼也快要魂飛魄散,現在不可能有人來幫你了。”
我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她,剛剛看著她的樣子還有點同情她,也是個被男人傷害的女人。但是現在,對她僅有的一點同情都沒有了。
我從背後抽出事先準備的桃木劍,雖然對那個女人不一定有用,但是對付麵前的那些白骨應該是綽綽有餘。
但是,我的劍剛剛拔出來,還沒有準備好,那些還帶著血的白骨就集體的向我撲來。一時間,我滿鼻子的都是血腥味,聞的我有點想吐。
我用劍把他們格擋了一下,但是他們身上的血還是流了我一臉,一下子就把我整個人浸濕了。
我摸了摸臉上的血,幾乎都可以幫我洗臉了。
那些白骨被我的桃木劍砍斷了,但是他們的斷骨還是會站起來,然後源源不斷的向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