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叔的身上摸了幾張符紙出來,然後裹在了桃木枝的上麵,用打火機點燃了桃木枝的一頭。等到,快要燒到包著符紙的那個位置的時候,我一下子把桃木枝扔到了下麵。
黑暗中,一下子升騰起一片火光,把下麵的東西都照亮了。
下麵根本就不是女生宿舍樓下的小花園,而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深淵,就像一個怪物,長著一張血盆大口,外麵還有一層層的漩渦。我想,剛剛拉扯這個女生的力量應該就是從這個無盡深淵裏麵冒出來的。
桃木枝急速的在往下掉落,火焰越少越大,我問大叔知不知道下麵是什麼東西?
大叔沒有說話,神情嚴肅的看著下麵的這個東西,那眼神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了。我一下子明白,肯定跟那個獵靈師有關,不然,大叔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桃木枝一路往下落去,那個黑色的漩渦也越來越小,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小點,然後把整根桃木枝都吞噬了進去。樓下終於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依舊一片寧靜,草叢裏有蟲鳴聲,聲聲傳來。
大叔已經累的精疲力盡,我跟大叔合力把那個女生拉了上來。經過晚上的這麼一折騰,那女生也嚇的夠嗆,一落地,就癱倒在地上,驚魂未定。
但是,她現在的臉色比我們下午看到她的時候好了許多,臉上的膚色也透出一點紅潤來,眼睛也有神了很多。
我跟大叔此時也不想說話,腦子裏麵想的事太多,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於是,三個人就半躺在樓頂上,喘著粗氣。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們又是誰?”那個女生稍微緩過來之後,率先打破了沉默。雖然她的狀態不太好,被別人吸了很對的精氣,但是人的本能還在,對外麵保持著戒備。
大叔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我們,你早就死了。”
那個女生看著大叔,咬了咬嘴唇,表現的有點委屈,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話的,結果還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拍了拍大叔的肩膀,我知道他心裏不好受,他明知道有人在違背他們獵靈師的遊戲規則,但是他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甚至,有可能,那個人的道行在他之上。所以,我們一直都找不到那個人。
我示意大叔不要說話,然後盡量的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和藹可親一點,然後我問那個女生:“上來的時候,我看到你在一個叫‘嚴淩’的女孩子的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她是誰?”我沒有把她抓門的事情說出去,免得她接受不了。
誰知道,一聽到“嚴淩”的名字,那個女學生一下子變了臉色,她站起身對我們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嚴淩,你們找錯人了,我回寢室睡覺了。”
那個女生就這樣甩下我們兩個救命恩人跑了,但是從她的反應來看,她肯定是認識嚴淩的。一想到她可能就是昨天那五個去宅子的學生之一,我就無法淡定。
“這女生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不認識就不認識……”大叔看著那女生的反應可能有點窩火,衝我直發牢騷。
我沒有理會大叔,決定去追那個女生。
我腿長,她又那個虛弱,哪裏跑的過我,剛到七樓,我就把她追上了。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逼迫她聽了下來,然後問她:“你跟嚴淩是不是一起過去東浦的那個宅子?嚴淩是不是就是失蹤的那個淩淩。”
“你放開,你弄疼我了。”那個女生還是沒有回答我的話,用另外一隻手來掰我的手,她的手上還有剛剛留下的勒痕,被我這麼一抓,更加疼了,竟然連眼淚星都冒出來了。
我動容了一下,就把她的手放開了,誰知道她抬頭看了一眼我的身後,她就摔倒在了地上,恐懼的指著我的身後:“鬼啊,有鬼啊!”
然後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都快要把喉嚨都喊破了。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伊楚。
這下我納悶了,伊楚明明長得還可以,那女生怎麼那麼的害怕?
我走到那個女生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放心,她是好鬼,她不會傷害你的。”
那個女生哭的梨花帶雨的,我一過去扶她,她就躲在了我的身後,怯生生的看著伊楚。
我一邊拍著她的手安慰她,一邊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想了嘛?”
那個女生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雖然我覺得這招有點卑劣,但是,不可否認,伊楚出現的正是時候。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讓這個女生張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