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沒事吧?”麻衣剛剛從燕三皇子的噩夢之中醒過神來,看著自家公子漸深的眸色,微微有些驚訝,萬分謹慎地問了一句。
同時伸手抹了抹臉上的碎木屑,心中暗暗可惜那極品金絲楠木製成的扶手,就這麼在公子的內勁之下報廢了!
蘭辰逸斂眸不語,一雙冷清如冰雪的眸子越過四樓的窗戶,注視著下麵的情況。
麻衣好奇地看著自家公子的舉動,難道下麵的風景很美麗,公子才看的這麼入迷?
小書童悄無聲息地將腳步移到另一個窗戶旁邊,好奇地往下麵觀望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頓時膛目結舌,一臉僵硬。
竟然…竟然是這個活祖宗,難怪公子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提起這位活祖宗,麻衣頓時大放苦水,從小到大,他苦逼的生涯之中有一大半都是因為他——燕柯!
按理說,燕柯平時冷冰冰的,自家公子從小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樣子,應該是一副‘屬性相斥’的模樣。誰知道這兩個‘冰塊’也能擦出溫度的火花,真真是讓旁人瞪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提起這個,少不得要說一下燕柯與蘭家的關係。
蘭雪皇後出身於蘭家二脈嫡係,靠著蘭家的勢力方才坐穩了皇後的位置,但是,如今在蘭家掌握實權的可不是二脈,而是三脈!
而蘭辰逸,就是出自蘭家三脈的嫡長子,正統的蘭家繼承人,算起身份,燕柯還得叫一聲表哥來著。
蘭家家主蘭淩峰,正是蘭辰逸的祖父,燕柯的叔外祖父!
蘭家旁係子弟眾多,也不見蘭辰逸對哪個同齡人那麼溫柔包容,偏偏是對燕柯,寵溺包容,注視燕柯的眼神也深情得讓人心悸,最後竟然讓蘭家上下生出了危機感。
我的孫子/兒子/堂哥/堂弟該不會是彎了吧?
因此每次燕柯回到蘭家,上下一片雞飛狗跳,上到蘭老爺子,下到內院的少爺小姐,無不將監視的重任交於他手,他可是兩邊得罪不得,每次都糾結到了極點。
頭發都白了好幾根呢!
這廂麻衣在狠狠地抱怨,下方那位紫衣少年郎卻是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心裏還納悶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偷偷說她的壞話。
“就算是我請客也不要這麼激動啊,臉都成豬肝了。”接著下來的少年身著素袍,墨發如瀑般隨意披散在身後,一身裝扮可謂是簡單到了極點,偏偏他神情慵懶語氣邪肆,舉止之間自帶著一種高貴優雅,這讓燕南不得不感歎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能把乞丐裝穿出魏晉名流的感覺。
“帥哥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位一點都不輸給蘭三公子呢。”旁邊圍觀的少女齊齊捂著亂撞的小心肝,眼神熾熱媚眼狂拋,顯然相比於清冷如蓮的蘭三公子,眼前舉止放蕩不羈的瀟灑貴公子顯然更合她們的心意。
“醉霄樓,嘖嘖,好大的口氣。”
“你可別小看這家酒樓,醉霄樓的醉紅塵號稱最烈的酒,後勁比起關東五霸崗的‘燒刀子’絲毫不少遜色,的確當得起‘醉霄’的名號。”燕樓修眸光帶著懷念的味道。
“你喝過?”燕南注意到他的表情,突然問道。
“不然呢?”燕樓修似笑非笑道。
“好吧,難得你燕大世子請客,我就不客氣了!”燕南微笑道,宰的很是理所當然。
兩人在酒樓門口引起的轟動立馬引起了醉霄樓裏麵負責人的注意,他一見兩人的裝扮,立馬露出職業性的微笑,道:“兩位客官可是要定位子?”
“自然,順便將你們這最好的醉紅塵拿出來兩壇。”燕樓修早就各自習慣了這樣的目光,並不在意那些灼灼的注視,微笑著說。
“實在不好意思,今天酒樓的位置已經訂滿了。”那掌櫃的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