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煮豆燃萁誰人泣(1 / 1)

樊不義是被信字堂的副堂主梅離鶴早上發現的,那時候樊不義正依靠在與城門相鄰的一間房舍的牆壁上,左手支撐在地,右手捂住胸口,顯得十分的痛苦。

黑旗門遭遇血洗,赤旗門地位最高的兩人又身負重傷,而這些事都直接或間接與自己有關,郭新心中十分的愧疚,更加堅定了自己查清此事的決心。

“樊門主的傷勢好些了嗎?”郭新走進樊不義在黑旗門休養的房間,問道。

“那黑衣人功夫十分了解,我敵不過他,不但被他逃脫了,還中了了他一掌。”樊不義躺在床上答道。

“從那黑衣人的出手可知道是什麼來路?”郭新繼續問道。

“這個……”樊不義顯得十分的遲疑,顯然是不願意說出來。

郭新見樊不義遲疑,不再強求,隻是做了一稽,便走出房間。

洛陽的早晨依舊蕭條,昔年繁華的建築已被付之一炬,甚至包括天子的宮殿,這裏的行人商賈不再像幾十年前那樣摩肩擦踵,隻留下些老弱和一些身懷本領的江湖中人依舊堅守在這片故都的土地上。

郭新先去看了劉三,畢竟劉三是被自己刺傷後才會那麼容易被偷襲,劉三的態度算不上好,甚至更加惡劣,這令郭新十分的頭疼。

當來到樊不義的房間時,樊不義不等郭新開口就搶著說道:“郭大俠,劉三的性格如此,還請你不要過多的放在心上,你這次來是準備辭行的吧?你打算怎麼查?”

“樊門主,對於這兩天發生的事,我十分愧疚,這件事因我大哥和我而起,我想先去找我大哥問個清楚。”郭新答道。

“去哪裏找?”

“扶風,我和大哥約好了各自借到寶旗後去我扶風的家中彙合。”

“罷了,我看郭大俠的俠名並非是浪得虛名,我看人的本事向來不差,這次的事我相信與你無關,但我能做的就是給你提供一些線索。”說罷,樊不義掀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胸口的傷處。

“南華掌!”郭新看到樊不義的傷處,差點快喊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不錯,我所中的確實是南華掌,這門功夫也正是徐仁軒先生的絕技之一,江湖中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使出來。”樊不義依舊是那副不喜不憂的模樣。

“那我更要查清楚了,我立馬回扶風一趟!”郭新說罷便起身要走。

“郭大俠留步。”樊不義見郭新起身,又說道,“如果真的是徐先生做的,你認為他還會去扶風坐以待斃嗎?”

“一個人做出一件事,總是有原因的,徐先生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威望也一日勝過一日,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不但你不信,江湖中的人恐怕相信的也不多。”樊不義見郭新不說話,又頓頓的說道,“搶奪我雙旗的原因,無非是為了旗中的秘密,但這一雙寶旗並沒有像郭大俠說的那樣去借,而是直接搶奪,這其中的原因又有誰知曉,我推斷,做這件事的人,不缺名,隻是為了利。”

“利?”郭新楠楠道,陷入了沉思。

是的,在名利麵前又有幾個人能抵擋的住呢?徐仁軒江湖上的威望再高,可他也是人,也需要吃喝穿衣,更何況徐仁軒鑽心各種學問,又不會謀生,溫飽都是問題,這幾年都是靠郭新的接濟這才有個人樣。

“我還是去找我大哥,扶風那邊我會捎封信回去,如果我大哥回去了會立馬有人通知我。”郭新說道。

郭新坐在馬上,任由胯下的駿馬奔馳,他不知道該往哪裏去,誰說不是呢,他在一年內將徐仁軒可能會去的地方已找了個遍,可還是不見蹤影。時間總是最無情的,它不僅消磨著人們的記憶,就是人也終究逃不掉被時間吞噬的命運。

徐仁軒的屍體被發現了,在洛陽的一口井裏,之前皇宮裏的一口井,這口井據說是當年孫堅發現傳國玉璽的那口井。徐仁軒的屍體已經麵目全非,可是郭新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身材身高和徐仁軒一樣,腳上有六個腳趾,一同被發現的還有徐仁軒的槐蔭劍和徐仁軒一直戴在身上的一枚印章,上麵刻著“鬆雅至寶”四個字,這不是徐仁軒又能是誰呢?他又是怎麼死的?

徐仁軒的屍體被黑旗門新任門主劉昱琳狠狠抽了三百鞭子後被郭新帶回扶風安葬,可是赤虎旗和黑龍旗呢?這似乎成了江湖中的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