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生活就這樣拉開了序幕,人生最絢爛的青春歲月開始了。
楚默就讀的是機械係,t大作為全國前五的綜合性大學,工科尤其強悍,機械作為老牌工科專業每年獲得國家幾十億的財政撥款,很多國家關鍵技術突破都是從機械實驗室完成的。
學院很多的教授作為高級工程師都開有自己的公司,憑著過硬的研發能力和t大招牌,動輒能拉到千萬甚至上億的項目,所以機械係的學生稱導師為老板那是實至名歸,總之這是一個“錢途”光明的專業。
當然它也有讓廣大機械人痛心疾首的一麵:女生太少。很多高中被父母嚴格管束的莘莘學子錯失了早戀的機會,到了大學本以為龍入蒼海,虎嘯山林,可以盡情釋放壓抑已久的荷爾蒙,可茫然四顧身旁都是兩眼精光的同性。除了係花確實漂亮相比文科學院的係花絲毫不遜色,為機械係保留了最後的顏麵,其他少量的幾個雌兒不管質量如何都已被競爭意識更強的師兄,老鄉瓜分幹淨了。
大部分機械係學生都居住在名為青雲的宿舍樓,每到深夜最是寂寞難耐時,各種臥談,嘶吼此起彼伏,聲如狼嗥,故機械係學子又被稱為青雲狼。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映照得青雲407一片亮堂,輾轉反側之時床板咯吱咯吱作響。
周鴻才大嚎一聲,翻身坐起,蹬蹬蹬下鋪,站在窗前一語不發。月光斜斜得射進來,拉出一個長長的剪影,如果不是他此時光著身子,倒真有點悲涼慷慨之意。
“昨天,我收到讀中山大學高中同學的微信,他在曬他們班級的合影,美女環繞啊,看了我很憂傷,我們曾打賭誰先脫單,可卻站在不同起跑線上,我悔啊。”周鴻才仰頭喝了口水,又陷入了沉默。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太著眼於皮相了,我們班女生顏值不高,但德高啊,溫良賢淑特別適合做老婆。”馬凱插話道。
“哦哦,還是馬哥覺悟高啊”,對麵的梁遠翻了下身,兩眼放光的盯著馬凱,“我前幾天看到係花和你在走廊上嘀嘀咕咕,我走過去的時候她臉都紅了,據我多年的民間風紀委員的經驗,此中必有蹊蹺”
梁遠正要辯解,突然一聲巨響,床板都要被掀起來,一個黑影猛然撲了下來,窗前已經空無一人,周鴻才已然躍到床上,手上的水瓶快要戳到梁遠嘴裏:“老實交代,進展到哪一步了”
“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被一個裸體的男人俯身壁咚著,梁遠有著深深地恐懼,“這事其實和我沒關係,要走桃花運也是楚默”
三雙眼睛同時盯向一眼不發的楚默,楚默正想著跆拳道旋身三連踢的技術要領,如何能在動作輕盈的同時加強出腿的力度,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如果不能給對方造成巨大的殺傷,甚至是直接ko,是很容易被反擊的。
被三個男人直勾勾得盯著,特別是期中還有一個是裸體,楚默往牆壁方向縮了縮身子。
幾天前,東一教學樓的車庫附近發生一起交通事故,一個黃毛紋身的青年對著一個小姑娘破口大罵,各種下流侮辱的話都出來了。當時圍觀的人眾多,可大部分都是學生,雖個個氣憤不已,但終究沒有膽量挺身而出。
幾個熱血的同學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黃毛抽出了一把匕首狂亂得揮舞著,“誰他媽上來,我砍死他”,血和死亡的恐懼讓眾人再度退縮了。
無人敢出頭,黃毛更加囂張,不斷推搡小姑娘,手揪住小姑娘的頭發用力的拉扯,“還******大學生,知不知道交通規則,把老子給弄傷了你賠的起嗎?今天你先給老子五千塊,後麵再查出什麼問題,老子再找你慢慢算賬。”
小姑娘背著雙肩包,白色帆布鞋,全身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衣,緊緊咬著牙,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對不起,我現在手上沒有這麼多錢,你留個電話我慢慢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