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在哪裏?我已經到校門口了。”楚默仰望著恢宏的大理石拱門給前一年考到t大的師兄撥通了電話。
“楚默啊”電話裏傳來濃重的鄉音,“抱歉,我這裏有大事件,實在走不開,你來體育館來找我。”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
“嘟……”電話被急切得掛斷了,楚默本來想說自己可以辦理好各項入學手續,可是想到本來要去提交跆拳社的申請表,而這個不靠譜的師兄恰好負責今年納新,反正都要和他碰頭,就走一趟體育館吧。
t大的校區雖然占地達八千畝,僅次於一兩個農業大學,可體育館卻非常好找:校區被一條南北向的校內河貫穿,從南向北依次鋪設了5坐拱橋以作連接,其中四坐都是仿古的木橋,隻有正中間的晴明橋全以漢白玉打造,最為氣勢恢宏,是學生早讀和談情說愛的首選之地。站在晴明橋上可看到學校所有的重要建築,東北方向一座修成巨蛋風帆形狀的鋼索斜拉建築就是體育館,除了尺寸稍小,怎麼看和北京鳥巢也差不到哪去,大學就是土豪啊,想起高中破舊的體育館和更加破舊的跆拳社,楚默頓時對未來充滿了期望。
走了二十分鍾左右,終於到了體育館門前,卻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一排全是采訪車,上麵印有“都市日報”,“t市衛視”,“體育頻道”“暢想生活頻道”等媒體的logo,甚至還有好幾家央視媒體。
“難道有什麼重要的比賽正在進行?”
楚默加快腳步,推開虛掩的大門,整個體育館塞滿了人,每個人都在興奮地竊竊私語,焦急得看向正中間的主席台,各種長槍短炮更是繞著主席台架了一圈。
“樸筠竹大師唉,竟然會來到我門大學跆拳社招收弟子,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得!”
“是啊,我們t大跆拳社雖然在本省數一數二,可在全國也不是特別突出,自從楚中澤師兄出事後,我們在全國大學跆拳道比賽中從未進過前八。”
“我聽說大師此次來主要是看中了一名叫什麼俞頌秋的大一新生。”
“大一新生?跟我門一樣的大一新生?很有名嗎,以前沒怎麼聽說過啊。”
“井底之蛙。”旁邊一個窈窕的女孩毫不遮掩得說道,翹起的馬尾,清純的麵容,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著高傲和狡黠的目光,此時居高臨下充滿著不屑。
“你……”另外兩個女孩明顯不服氣,可小姑娘身上透出的那種氣質明顯不是一般人,對上她高傲的目光氣頓時短了一截,“有什麼了不起,搞得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嘟噥著離那女孩遠些。
在人群中快被擠成肉餡的楚默趕緊鑽到女孩身旁的空隙,他將近一米八的個子,來學校報道從老家帶來的衣服,涼席,洗漱用具甚至老媽硬塞的肉幹和醬料都背在身上,剛騰出來的那點空間明顯不夠,擠得刁蠻小姑娘連連後退,馬上就要發飆了。
“看,開始了”楚默趕緊轉移話題,體育場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看向主席台。
三個人緩緩走上主席台,中間是個西裝革履,麵容和善的中年人,透著儒雅和知性,應該是學校的領導,左右兩人都是一身雪白的跆拳道服,峻拔挺逸,氣質超群,隻不過左邊年長的氣蘊內斂,給人一種堅如磐石的沉毅感,右邊少年則清秀中透出股淩厲,顧盼間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領導拍了拍話筒,“各位同學好,我是學校分管學生社團和對外活動的副校長陳偉,今天非常幸運能夠作為世界跆拳道傳奇人物樸筠竹大師的收徒主持人,對跆拳道稍微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樸大師在跆拳道發展曆史中占有如何舉足輕重的地位,作為奧運會、世錦賽雙料冠軍,長期霸占跆拳道世界第一的位置,更為重要的是樸大師積極推動跆拳道實戰技術的改革,讓跆拳道能夠與巴西柔術,綜合格鬥,拳擊等實戰競技一爭長短。”
主持人略作停頓,台下爆發出雷鳴般地掌聲和歡呼聲,特別是跆拳社的社員,親眼見到心中的偶像和絕對強者,心潮激蕩地不能自已。
楚默卻相當平靜,三年前他第一次穿上純棉的雪白道服開始,第一次壓腿,第一次橫踢,第一次做出酷炫的旋踢,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偶像,激勵他不斷前進的也永遠是那一個人。
副校長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大師以前從未收過徒弟,這第一次收徒就來到中國,還是我們t大今年的新生,這可以說是t大無上的榮耀,相信在樸大師的鼓舞下我們跆拳社一定能再創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