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一念之間(2 / 2)

“媽,你看看我哥。”眾表弟都小鳥依人的玩起了找媽媽遊戲。

“————”張禮無奈了,就算他承認自己不要臉,這幾個臭小子也足夠超越自己了吧?

“我說著玩呢,我輸了的錢還能再要回來?”“明天你們幾個請我吃飯!”張禮覺得很不解氣。打算在吃東西上彌補一點損失:“能吃回來一點是一點,要不可就真的血本無歸了。”

張禮一直都是個精打細算的好男人。拚死了占便宜不愛吃虧的主。

淩晨,鬧劇收場,人們各自進入夢鄉。這一睡,就是一年的光陰。

除了張禮的奶奶起來早點準備一大家人的午飯,其他人差不多都是聞著飯菜的香味陸陸續續起床的。

張禮是繼奶奶之後最早的一位。模模糊糊睜開眼,發現秦亦的短信靜靜的躺在收件箱裏已經半個多小時。張禮幾乎是從床上蹦起來的,因為秦亦說已經訂好了飯在等著他。佳人有約,怎敢不從?

又是一陣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收拾。張禮火急火燎的趕往了秦亦所說的地點。

“請叫我小導彈,因為這比我上班遲到起床的速度都要快,為什麼?因為女神有約,遲到那麼一星半點都是對你的不尊重。”意識到已經遲到,張禮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沒事,我也才剛剛到。”

“看到沒有?多麼善解人意?我張禮看上的女人可能可能會差?”張禮在心裏對自己從來沒有的魅力又多加了一分。

“菜點好了吧?夠不夠,我再去要一點?”

“不用了,我們說說話就可以。”

“那好,咱得有個主題思想吧?說你?說我?還是說我們?”機會不錯,張禮決定給秦亦拋出暗號。

“你知道,我最近情緒不好。每晚失眠到很久,昨天晚上也是。說不清是怎樣,不確定是不是想念過往,又或者對未來充滿了擔心。以前總是覺得跟著他走就不會迷路,現在他丟下我,我一直在原地打轉。不知道往哪裏抬腳,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走的出來。”

“我風風火火的趕過來,你就和我說這個?你不談咱們也就算了,還拿他來刺激我。”當然,這些話也隻是在張禮的心裏。

有些生氣,有些委屈,還有些不甘。是不是越看重的東西越害怕失去?

“我一個人要習慣很多事情,比如,自己去輸液到半夜。自己去在擁擠的人群中打飯。我知道這些我都可以做到。但就是止不住的心酸。都說時間能治療,我覺得也是。我不再很想念。隻是偶爾提及還是會很難過。”秦亦繼續說道。

“你是安慰我還是安慰你自己呢?為什麼考慮我的麵子。你是自由的啊,你愛不愛誰,全都有你自己內心做決定。”張禮依舊在心裏默念。

這時候,一個傾聽者的身份才顯得可貴。

秦亦不說話,張禮也在沉默著。張禮的心裏酸酸的,就像明明很在意,卻要裝作毫無興趣。

“秦亦,我知道我喜歡你。我可以等,等到你忘了他。覺得一個人忘記太幸苦,我陪你一起忘記”終於,張禮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秦亦沒有任何回應。就像是大海裏的一座塑石。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過去了。張禮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秦亦還是神遊在自己的世界裏,好像沒有聽到張禮的話,也像對這個世界漠不關心。

張禮喚醒了秦亦,輕輕的說:“你坐一會快回家,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一步。你自己注意安全。”

逃離,是的,逃離。還呆在這裏有什麼意義?

看到張禮失望的眼神,還有離開時落寞的背影。秦亦有一瞬間的恍惚,原來腦海裏清晰的樣子開始變得消散,消散成兩個不同的影子。兩個身影不斷模糊,重疊。竟然快到看不清楚。直到最後漸漸清晰兩個不斷交替的身影合二為一。那是張禮的樣子。張禮奮不顧身救自己的樣子。張禮耍寶喊著救命的樣子。張禮隔空望向自己溫柔的樣子。終於確定,不再閃爍。

“我想的,是你。”秦亦呆呆的朝著空氣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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