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這世界上,有一類人,他們能把想死的人活活安慰到去死,無疑邵晨就是這種人。而我也忽然間想起一個與他相同的人,昀穎。
……
一群人在街邊找了一家小飯館,快速的吃完後便匆忙的趕往了溪南酒吧,今天晚上的規則和以往不太一樣,走秀將在十一點後正式開啟,而在這之前,我們隻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務必要帶動全場的氣氛。邵晨雖然算不上明星,引不起明星效應,但在附近這一塊,還是有些許名氣的。
因為沒有明星效應,所以難度也在無形中加大了許多,而我也在怕表演出現不可控的情況下,答應演出兩首鎮場的歌曲,這無疑是在放大招。
直到夜色突然變得深邃,酒吧裏也陸續來了許多慕名而來的顧客,暴躁的音樂在酒吧裏回蕩,搖晃的彩色燈光將四周照射的有些朦朧,我緩緩點上一支煙,正在為即將上場而做準備。
當煙在手指尖中燃燒成了煙蒂,我狠狠的吸盡它的最後一口芳華,丟掉煙頭之後,便聽到了邵晨有些興奮的聲音:“兄弟們,該我們上台了。”
“他娘的,我們幾個好久沒在一起組樂了,真懷念以前那段日子。”
我勉強的笑了笑,心裏卻帶著悵然若失的失落感,因為顧捷曾答應我說要來的,可卻始終沒看到一個哪怕是相似的身影,一夥人上了台之後,看著底下的陣勢也算的上是一場小型的演唱會了。
“誒,方然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小毛在背後拍了我一下,小聲說道。
“沒……沒事,就是有些緊張。”
小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開口想說什麼,可這時邵晨的開場白也說完了,演出即將開始,我率先伴奏了起來,一首屬於幻聽的旋律便開始在酒吧回蕩。
“在遠方的時候,又想你到淚流,這矯情的措辭結構,經曆過的人會懂,那些不堪言的疼痛,也就是我自作自受 ,你沒有裝聾,你真沒感動。一個人的時候偷偷看你的微薄,你轉播的歌好耳熟,我們坐一起聽過,當初嫌你唱法做作,如今聽起來竟然很生動,可能是時光讓耳朵變得寬容……如今一個人聽歌,總是會覺得失落,幻聽你在我的耳邊輕輕述說,夜色多溫柔,你有多愛我……”
這首歌記得是我先在他們的耳邊唱起的,記得剛失戀的那幾個月天天去往酒吧,沒錢了就上台駐唱賺取酒費,也因此認識了邵晨這些人,那時這首歌我經常唱起的,如今卻帶著時過境遷的感覺聽著,以至於讓我的意識變得突然矯情了起來。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畢的,酒吧內引起了小規模的騷動,我的眼睛卻不時掃向酒吧的進口,直到一首接著一首歌的落幕,我心中的失落漸漸的沉積了起來,隱隱的化作絕望。也許我和她也同樣是兩個不同宇宙的人,她的生活圈與我的生活圈完全交織不在一起,她是高高在上的房地產千金,而我僅僅是一個社會底層的小**絲,**絲逆襲一般僅出現在小說裏,而現實生活中,我也不願用所謂的愛慕去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