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婕根本不理會我的吃驚,平靜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說到:“我和這家店的老板是朋友,待會她會過來,你想不想見識一下?”
“見識什麼?”
“她可是一個彈唱功夫很棒的名謠歌手,每天早上她都會來這裏唱歌,我想你們可以切磋一下。”
我楞了一會,然後說道:“吉他都賣給你了,我對音樂早就失去了堅持,還切磋什麼。”
顧婕沉吟了一會,然後露出一抹奸商的笑容:“你可以租我的吉他啊,一個小時一百塊,你看怎麼樣。”
“我靠,吉他是金做的啊,一百塊都抵得上我半天工資了,到你這卻隻能換一個小時。”我隨後又補充道:“你不要總是將你有錢人揮霍的消費觀念強製在我們這種社會底層的人身上好嗎?”
顧婕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看著我,可我還是聽見了她小聲的嘀咕:“一百塊很多麼?”
我有些無語,和富家小姐呆一塊似乎感覺並沒有那麼好,她似乎完全不知道錢的觀念,但我又有些好奇,好奇她居然在這物質充沛的情況下沒有養成傲嬌的公主病,相反還都是一副平靜到冷冰的樣子。
“從小,家裏都給你很多錢嗎?”
顧婕喝了一口之前那個可愛的妹子送來的拿鐵,沉默了一會才到道:“我小時候不明白孤獨是什麼意思,到長大之後我才明白,一個人生活在諾大的別墅裏,盡管有保姆的陪伴,可到了夜裏我都會難過的睡不著……”
“所以你才那麼平靜到有些冷的對嗎?”
“嗯,那個時候他們給我留下了很多的錢,我便把大部分的錢給了一直陪伴我的保姆。”
我有些感歎道:“做你們家的保姆真好啊!要是早生二十年,我也去做你們家保姆。”
顧婕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可又含笑的對我說道:“那是因為她的兒子得了白血病,家裏花光了所有積蓄,所以我才把我所有的零花錢絕大部分的給了保姆啊……”
我一愣,似乎被白血病這個詞弄的有些沉重,我表情凝重的問道:“那後麵她的兒子治好了嗎?”
顧婕似乎被我突然的凝重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開口道:“後麵因為沒有匹配到適合的骨髓,死掉了。”
她的答案讓我此刻的心情有些忐忑與沉重,因為這是一個真實的白血病例子,結局還是死掉了,這讓我不免有些想乎其然。
“你怎麼了?”
我急忙露出一個顯得慌張的笑容,裝作沒事的說道:“沒事,隻是想起了一個朋友。”
顧婕似乎也沒有追問下去的興趣,便自顧喝著杯中的咖啡。場麵沉默了一會,這時一個背著吉他的女人走進了咖啡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