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說說看,那邊的共黨怎麼樣?”韓非索性問陳長官道,他要聽聽這個老軍人對共黨的看法如何?或許可以影響他也未可知的。
陳長官急忙抬起頭來,看了看韓非,足足有好幾秒的時間,好像突然間不認識了一樣:“你問我這個幹什麼?我跟共黨又沒接觸過!”
韓非明白,雖然現在是國共合作聯合抗日了,但長期以來的敵對使得陳長官對於這方麵的話題很是警覺,生怕被那些無孔不入的特務們聽到,即便是在自己的寓所這種隱秘的地方,也得小心謹慎的。所以陳長官的這個反應很正常。
“韓非,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有事情隱瞞著,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這樣隱瞞可不好,對婉兒更不好的,你是不是那邊的人?說出來無妨的。”陳長官何等人也,立刻就察覺出來韓非說這話肯定有問題,當即想起韓非的戰術方法跟共黨紅軍的差不多,這個疑惑他在上海戰場上就有所察覺了,但當時因為戰事繁忙,也顧不得這個了,現在聽得韓非突然提起來,便又勾起陳長官的疑惑了,在婉兒更韓非正式成親結為夫妻之前,這個問題必須要搞清楚的,否則不明不白的,到時候都不好交代。
“這個還真不好說?但伯父有一點可以肯定,我絕對不是那邊派來臥底的,也絕對不會欺騙你和婉兒的,我可以發誓!”韓非一時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解釋自己的身份,怕一時間陳長官接受不了,便支支吾吾說道。
“既然不是那邊派來的,那你的戰術方法怎麼跟紅軍的差不多?我就想不明白,一個****部隊裏的排副,怎麼會無師自通的將共黨紅軍的戰法運用得如此嫻熟,你可別跟我說是做了一個夢有仙人指點這類鬼話啊?”陳長官緊盯著韓非的眼睛說道,看來這次韓非是無論如何都避不開這個話題了。
怎麼辦?如實向陳長官說明自己是從七十多年前因為一次爆炸穿越過來的?他肯定不相信啊,還以為我在胡說八道忽悠他呢?這個麻煩的身世可不好解釋的,真是倒黴,怎麼當初就不能附身在一個團長或者旅長身上呢,這樣也能好忽悠一些的啊,竟然穿越到了一個排副身上,那可是最小職務的軍官啊,比大頭兵大了一些些而已的。
索性就承認是受到隊伍裏的共黨臥底的影響,看了他帶著的那些書就學得了這些紅軍的戰法比這個穿越過來的靠譜一些吧?反正那個獨立師已經不存在了,就扯吧,難不成陳長官還會去調查?
想到這裏,韓非咬咬牙道:“伯父,好幾年了,在我們獨立師裏有一批打進來的共黨臥底,還擔任我們的上級,經常給我們講些他們的思想和戰法,給了我們幾本書,我是照著那些書看來的戰法,跟紅軍沒有什麼關係,也不是什麼紅軍派來的,這個你可以派人去查的。”說個謊真是不容易,可算是體會到絞盡腦汁是怎麼回事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