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陳婉兒站起來,要求替韓非喝下那些軍官們敬上來的酒,那些軍官們不認得這個漂亮女子到底是誰,見得陳婉兒主動替韓非喝酒,就起勁了,起哄著,喧囂著,熱鬧起來。
而錢師長他卻發現了端倪,覺得這個陳少校不知在哪裏看見過的?也姓陳,莫非是陳長官的晚輩?錢師長雖然是委員長身邊的親信和紅人,但他對其他黨國大佬的關係都相當不錯的,一想到這個問題,立馬就警覺起來,立刻上前阻止了手下的敬酒,舉著酒杯對陳婉兒說道:“陳少校,冒昧問一下,令尊是否就是陳長官?錢某記得好像在他府上見過你來著的?”
“陳長官是我伯父,錢師長好記性啊,這麼久遠的事情都能記得,我可沒印象了。”陳婉兒點點頭道,臉上沒有任何神色,她看多了那些****將領了,自然對錢師長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的。
“原來是陳大小姐啊,久仰久仰!陳長官近來可好,當年在南京一別,說來也有數年了,屬下本來是應該要去看看他的,實在是軍務繁忙,脫不開身啊,抱歉抱歉!”錢師長很會來事。
“伯父在武漢很好,錢師長的心意我代伯父心領了。”陳婉兒還是那樣不亢不卑氣質鎮住了全場,令剛才那些看得陳婉兒美色,想打她主意的軍官們當時就死了心思:這可是陳長官的侄女啊,誰惹得起啊?還是省省吧,別自找苦頭吃了!
“在武漢啊,那就好,委員長也在那邊坐鎮指揮大軍對付侵犯的日寇呢!”錢師長說起來委員長,身子不由自主的筆挺立正了,他手下的那些軍官們也紛紛站起來立正著,樣子很是恭敬,韓非看得,心裏默默想道:“確實是老蔣的親信啊,都被訓練成這樣了,不曉得在戰場上麵對小日本鬼子怎麼樣?”
“錢師長,屬下有一事要向你討教,不知等下有空?”韓非急忙插話道,他已經發現陳婉兒的神色有些不太耐煩了,雖然他也厭煩這種迎來送往的應酬,但初來乍到的,有些事情上還是要求著這些地頭蛇的,怕陳婉兒她大小姐脾氣一上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壞了事情就不好了,咱們部隊的裝備和彈藥補給還得靠錢師長呢。
“好,沒問題,等下你來找我!”錢師長好像知道韓非要說些什麼,笑眯眯道。
等酒席散去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從那飯店裏出來,“狐狸”就嘀咕道:“好家夥,這整整吃了四個鍾頭,難道他們不曉得前沿正打得緊嗎?真是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啊,這樣的部隊能打勝仗?我看就是一草包!”
“誰讓人家是老頭子的親信嫡係呢,你知道嗎,他們的部隊官兵軍餉是發雙份的,而且同樣級別的軍官待遇都比其他部隊來得高不少,比地方雜牌軍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了,老蔣養著他們是用來在關鍵時刻保自己性命的,會用來跟小鬼子拚命嗎?我看未必。”說話的正是陳婉兒,他出身在高官世家,自然知道這層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