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蘇淺月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院子中,金黃色的太陽剛剛升到一個小高度,溫暖的陽光打在蘇淺月的身上很是舒服,若是能一輩子這樣,那麼日子過得也是很滋潤的。
閑著也是沒事,蘇淺月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來畫去,最後形成一個個的字體,蘇淺月皺了皺眉,這裏的字體和前世的字體幾乎相同,隻是個別的還是繁體,而蘇淺月前世的記憶,致使她在爹爹的書房看過一遍之後就全部背了下來,可以說是過目不忘,但是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認識字。
蘇淺月的字寫得很是漂亮,但是卻沒有一般女子寫出來的那種秀氣,而是有一種大戶人家的那種老爺寫出來的大氣磅礴,怕是她寫一副對聯拿到鎮子上去賣,都會有人買的,字體可以說是比大哥素錦軒的還要好。
癟了癟嘴,蘇淺月正準備拿腳蹭掉地下的字,爹爹蘇馬就走了過來,看到在地下的字體,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卻看不出來一個究竟。
“月丫頭,這是你寫的?”最後蘇馬隻能抬頭問還在椅子上坐著的蘇淺月。
蘇淺月訕訕地笑了聲,摸了摸鼻頭:“是,前幾天我在爹爹書房裏看到了一本書,就比劃著寫了些,想著是秀才家的女兒,也不能一個字不認識讓別人笑話。”
這種解釋應該可以過關吧?蘇淺月有些忐忑,若是某一天她被發現不是原主的時候,爹爹和娘,還有大哥二姐三哥還能這麼疼她麼?想到此,蘇淺月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不是蘇淺月!
爹爹蘇馬拿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蘇淺月,不時地搖頭,點頭,最後眼睛發亮地看著她,卻又暗淡下去。
“月丫頭,要是你是一個小子。那麼這副才學肯定能夠被大家認可,隻可惜,唉。”蘇馬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弄的一邊的蘇淺月很是好笑。
蘇馬對子女們還算疼愛,但是他也有讀書人的傲氣,若不是家裏太貧困,沒有讀書趕考的銀子,說不定現在已經是舉人了,所以現在他寧可自己吃上一點苦頭,也對兒子寄予厚望,特別的老大素錦軒,學問一直不錯,學堂的先生也一直誇,甚至還打聽有沒有定親。
在鄉下,十五歲成親的比比皆是,還沒定親已經算是遲了,但是素錦軒今年剛過了童生試,想著明年下場考秀才,就怕因為這個分心,再說萬一考過了秀才也能說一門好親不是,隻不過最近兒子一直幫別人寫菜譜,有時候趁著休息也上街去替人擺攤寫信,盡管做這個有失讀書人的風骨,但是他覺得這樣懂得人情世故也不錯,總不能當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讀書人,還能貼補下家用。
不像是他們私塾的那個窮困書生,明明家裏就沒有多少錢,還偏偏總是打酒大肉,經常出入酒樓,那都是花的他小娘子辛辛苦苦打絡子的錢。
“爹爹,教我識字吧?”蘇淺月眼珠一轉,說道,在古代,雖然女子不用進京趕考,但是畢竟一些大戶人家的子女都是識文斷字的,像自家的娘親,那也是懂得一點筆墨的,所以兩人成親之後也一直聊得很好。